黑门遥夜不语，只是真诚地眨眨眼。

“...好吧，我同意用交易延长游戏。代价是什么？你打算怎么抵抗病毒？”

“放轻松，就当作盟约缔结的赠礼。”黑门遥夜竖起食指，摇着否认，随后指向自己，“不用什么代价，我只需要你为我的死亡打打掩护。”

“你的死亡？”

“当然！”谈到这个话题，眼前原本悠然自得的面孔突然爆发出浓厚的兴趣。

黑门遥夜捂着胸口，如深夜枕畔对情人轻声诉说的靡靡低语，充满柔情蜜意：“说实话，我还没有在数据层面被消灭的体验。

你就不好奇吗？如果因为病毒入侵失去意志，身体是否会疼痛，内脏是否会排异？那是一瞬间的泯灭还是漫长又折磨的无力感...多么甜蜜。”

就在诺亚方舟想要检测他是否被入侵的瞬间，黑门遥夜后突然平静下来，判若两人：“嘛，吓唬你的啦。”

“？”

“人类的大脑比目前已知的任何一台服务器都要精密。”他点开程序示意图：“你刚刚不是问过我打算怎么抵抗病毒吗？答案很简单，用我的大脑作为中继服务器，二十六年的记忆换算成数据，体量也相当庞大吧？”

“是这样，但那样你的身体。”诺亚方舟说到一半，随即就意识到他说的打掩护是什么意思。

脑死亡后肉体会随之骤停，如果黑门遥夜死在胶囊里，游戏的生命监护程序就会警报，而诺亚方舟要做的就是屏蔽监护。

‘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？黑门遥夜所说的不死之身只是他的一面之词，如果真因为这样让他牺牲...’

‘...那不就刚好是达成试探的最优解吗？’

......

剧目的进展推进，舞台场景也跟着更换。

高挂夜空的圆月以延时摄像的方式缓缓转动，黎明微亮，再是难得的晴空万里。不过是眨眼的功夫，刚以为要在游戏中睡眠休息的众人就换上了崭新的衣装，齐聚在一栋优美的建筑外

——Royal Opera House，即皇家歌剧院，是伦敦乃至世界着名的古老歌剧院之一。

时钟表盘指向9点，与黑门遥夜手中的怀表分毫不差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