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既然她张口了,张庆辉就没有闭嘴的意思了,嘟囔道:“天天懒的腚眼里掏蛆。
人家来了,他还没来,人家没走,他先跑了。
就那点活,随便拉个知青,都比他干的漂亮,还好意思问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
沈盼儿受不了这个打击,“肯定是你!”
她抬起手,指着张庆辉,嗷嗷叫,“肯定是你算数不行,我要重新算。”
“不用了,”大队长曹得虎在旁边幽幽的,“你这账,我也算过了。”
一句话,沈盼儿卡壳了。
“要是工分记录册上没出啥问题的话,这工分总数,就是对的。”
无他。
当初看见毓河的工分这么少,他心里也是惊疑了一下,扒拉着算盘,噼里啪啦敲了小半个钟,算出来的数字,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
曹得虎摆摆手,“别跟这呜呜渣渣的了,麻溜的吧,领了粮食赶紧走,别耽误我们干活。”
回了家,是吵是吵,都跟他们没有关系。
今年,但凡是努力干活……
也甭说是努力了,只要不偷懒,踏踏实实做活儿的,都能过个丰收年。
明天把猪一杀,后天把水泡子一起。
再加上从山上弄下来的山货,平日里晒的菜干。
这杂七杂八的一弄,猫冬保准是舒服又暖和的。
可,毓河家,真就不好说了。
一个人干活,一家子吃,再加上毓金宝虽然小,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胃口大着。
思及此,曹得虎把目光落在了毓婷的身上。
家里,又收留了个祸祸头子毓婷。
呵!
一家子,就等着扎脖饿死吧。
沈盼儿不信邪,只能拿了记录工分的册子,找到旁边的人,仔仔细细又算了一遍。
得出的结果,还是那些。
“行了,别闹了。”
算了一遍,负责帮忙的小年轻摆摆手,“领了粮食,赶紧走吧。”
沈盼儿身上颤抖,毓河却一个字都没说,一看就知道,他对自家今年能分到多少粮食,心知肚明。
“嗷呜~”
沈盼儿抬手就挠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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