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这个东西,一不小心就扎手了,我自己慢慢收拾。”
“好,那我去做饭。”
“嗯!”
炊烟,袅袅升起。
甭管是多抠搜的人家,今天晚上,厨房都传来了清甜的麦子香。
有烙饼的,有包饺子的,还有做韭菜盒子的。
家家户户的香味儿碰撞在一起,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篇幅。
其中,毓河家,不一样。
“不是,”饶是毓河再喜欢沈盼儿,此时此刻,他也被毫无分寸感的沈家人逼疯了。
他抓着沈盼儿,到了角落里,低声道:“我觉着,你家里人有点过分了,吃吃喝喝就算了。
怎么还不拿人家的粮食当一回事儿?”
就今天造出去的粮食,要是他们一家三口,咋说也得吃个三天。
这沈家人……
他眼底挂了些轻蔑。
怎么,一个个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?
“哎呀,”沈盼儿心疼之余,也有些心虚,“我爹娘这不是大队歉收吗?没法子了,再说了,你咋只能看见我爹娘吃点东西。
哈!你可别忘了,你妹妹毓婷还在咱家白吃白喝呢!”
“你可拉倒吧,”怒火中烧的毓河,压根就不吃这一套,摆摆手,“毓婷,说白了,不也是你弄家里来的?
大家伙都拿她当烫手山芋,就你闲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,非得把她弄家里来。”
沈盼儿不敢说自己心里的小盘算,只是嘀嘀咕咕的,“咋说也是你亲妹子,让我见死不救,我做不到。”
毓河:“???”
他自私自利的媳妇儿,啥时候变得这么有素质了?
不确定,掏掏耳朵,再仔细听一遍。
“我不管你是咋想的,反正,这人咋弄来的,你给我咋弄走。”
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,毓婷是啥死德行,毓河心里门儿清。
那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,对她再好都没用,只要你有那么一星半点让她不满意了。
保准得想方设法,从你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