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没关系,”少女又重新打起了精神,“今年送也不晚。”
秦韵虞将手中的礼物挨个递过去,人手一个。
北灼言也收到了一份。
他看着递过来的储物袋,有些惊讶,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。
“我也有?”
秦韵虞诡异地看了他两眼,不由分说地直接丢进了他怀里。
“废话,你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?”
北灼言:?
身份?
什么身份?
秦韵虞斜着睨他,试探性地问道:
“你不会又想赖账吧,上次你和我们喝了一晚上酒,你忘记了?”
北灼言:“……”
齐黎析在一边补刀:
“那是二十年的金兰醇,结拜酒,你喝了足足十二坛。”
北灼言沉默且安静。
死去的记忆现在突然复活了。
谢元也想起来了,兴奋道:
“就是就是,你那时候还和我比酒量,可惜没赢过我。”
北灼言震惊,立刻反驳:
“分明最后是我赢了。”
谢元摊手,一副“好吧好吧我不跟你争”的表情,看的北灼言火气上涌。
他默默握住了拳,脸上表情有些精彩。
弗清念用余光看他,唇角微微翘起,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弧度。
不经意间的注视,一次又一次降临在一人身上。
秦韵虞双手撑着屋顶,身子向后仰,任由清风拂面。
“喝了酒,我们就是朋友了。”
“每一个朋友都有礼物,当然包括你。”
秦韵虞侧头看向北灼言,潇洒道:
“不过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若是不合心意,可不许嫌弃。”
少女举起拳头威胁,“敢嫌弃我就让小师妹揍你。”
她说完后突然站了起来,拍了拍裙摆。
“趁烟花会还没开始,我要去买点零嘴,你们在这里等我哦。”
秦韵虞说完就飞身离开了,很快就消失在人海里。
齐黎析有些担心,也跟了上去。
屋顶上骤然有些冷清。
谢元瞥了眼挨在一起的两人,感觉牙又开始酸了,他拎起祺安的衣领,边走边说:
“小安安我们走,哥哥带你买好吃的。”
于是,屋顶上就只剩下了弗清念与北灼言两人。
铅灰色的瓦叶上映着各色的灯火,月光又给万物蒙上一层朦胧的轻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