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最后一个送完,北灼言拍了拍手,就准备回去继续照顾弗清念。
但他没走两步,身后刚关好的门就被推开。
回头,齐黎析正晕乎乎地靠在门框边,对他傻笑。
北灼言皱眉,走过去拎着齐黎析的衣领想要把人重新丢回床上。
齐黎析眼疾手快,他一把抓住了北灼言的手腕。
然后他眨巴了一下不算清明的眼睛,对北灼言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。
他说:
“我想种树。”
“……?”
北灼言一脸见鬼的表情。
齐黎析捏着北灼言的手腕,表情格外严肃认真。
“你带我去找树。”
北灼言:……
这人怕不是喝多了伤到脑子了。
北灼言扭头就要离开。
齐黎析死死抓着北灼言,不让他走。
“不许走,你带我去找树,”齐黎析单手比划了一下,“我要这么粗的。”
两人都是化神,北灼言甚至更强一些,但在不想伤到对方的情况下,北灼言一时半会还真无法挣脱出他的禁锢。
北灼言尝试和齐黎析谈判,但不出意外,失败了。
喝醉的齐黎析固执的要命,像是只有一根筋。
北灼言预谋哄骗,但齐黎析拒绝上当。
北灼言妄图逃跑,而齐黎析像手上沾了胶水一样死死黏着他。
在尝试了无数个办法都失败后,北灼言黑着脸妥协了。
两个人开始大半夜的找树。
齐黎析的要求很多,一会嫌树太丑一会嫌树不直,磨磨蹭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中想要的。
北灼言脸色漆黑,他的拳头捏了又捏,暂且忍住了脾气。
他用神识搜寻,找到了一棵看起来长势很不错的树。
然后快马加鞭的把齐黎析丢到树前,不耐地问:
“这个可以了么?”
齐黎析仰望着那棵参天古树,枝桠上还挂着无数红绳,在夜晚下庄严而神圣。
他伸手摸了摸粗壮的树干,点点头。
“这个好。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