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平安直直望过去:“难道这不是渎职之罪吗?”
卢县令一摊手:“你应该明白,出了这道门,这些话我都不会承认的。”
说完起身道:“签不签你自己看着办吧,你也不用盯着我,冤有头债有主,谁是慈县最大的毒瘤,你心里有数。”
然后拍拍屁股,一身轻松的走了。
看起来竟然心情还不错!
绿豆眼在卢县令出去后,连忙进来打听:“那老头怎么说?”
“泥鳅似的,滑不溜手,能在慈县苦熬这几年就不可小觑”,张平安总结道。
“仓库那边还继续盯着吗”,华万里问道。
“盯!”张平安斩钉截铁,“仓库绝对有问题,我怀疑他们是跟大户周转,先把亏空填上了,但这么大一笔数目,搁谁谁也不会安心,不可能放太久,咱们就死盯着,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!”
“对,这点我赞同,我家底下的掌柜们也有不少吃里扒外的,像这种亏空很常见,周转只能管一时,瞒不了多久”,绿豆眼双手抱胸沉思道。
“我让你去办的事儿,办的怎么样了?”张平安换了个话题。
“鱼儿已上钩,就等最后瓮中捉鳖了,你就瞧好吧”,绿豆眼笑嘻嘻。
“奶奶的,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这次我算是下血本了”,张平安好笑道。
“哈哈哈,第一次听你说脏话,看来这人你是非除不可了”,绿豆眼揶揄道。
几人在外找了个僻静处吃饭,喝了几杯水酒,又把事情商议了一番,这才回了驿馆。
日子不咸不淡又过了几日,几方人马都挺沉得住气。
不过是个人都能感受到县衙的气氛十分压抑,衙差和杂役们做事都是蹑手蹑脚的,生怕触了霉头。
这日晚上,终于有了动静。
吃饱作为亲近的随从,县衙诸人都认识。
因此盯梢的活儿是由狗剩带着人轮流负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