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麒一愣,回头一看,那具布满红痕的白花花身躯已经跑远了,不用猜也知道,对方偷走了他的配枪。
“殷、欢!”风麒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,却顾不得那女人,专心应对眼前危机。
殷欢抱着枪,跑到再也跑不动,大口急喘着,缺氧的脑子逐渐恢复思考。
“啊!”
为什么偷枪啊!
她脊背紧贴冷硬粗糙的墙壁,手指不由自主哆嗦起来,枪掉在了地上。
“当啷!”
“谁?”这处废楼有人居住,听到窗外动静,里面的人撩开了一角窗帘,待看清外面站着一名光溜溜的美女时,窗帘放下,房门打开。
殷欢唔了一声,被捂住口鼻拖了进去。
“我靠!包子,从哪弄的?”房间里还有别人。
“包哥!包哥,见者有份啊!”不止一个人。
“全是血,被弄过了,洗洗。”又一个人。
“哎呀不用洗,水多珍贵啊。”包子拖着人往其中一间屋子里拖,哈哈笑着,“你们商量商量,排好顺序,包哥仗义,不吃独食的。”
“好嘞,包哥!”
不吃独食这一点是真的,包子对追随他的弟兄向来大方,不然三人也不会在他落魄的时候,还跟着他混。
他们在外间剪子包袱锤定先后,还没定好,就听见里面的包子发出一声惨叫,三人吓得面色一变,以为包子遭了毒手,嘭地撞开了房门。
结果看见包子好好的,没有生命危险,或者,有一点点不太好,也没怎么着,就是扶着床沿,站在那里浑身打哆嗦,脸色阵青阵红,羞愤不已。
三人愣了愣,旋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,纷纷把脸撇到一边,憋笑憋的不要太明显。
包子气得不轻,心说丢人不能只自己一个人丢,老子不走,看你们出糗。
打脸很快,也很响,不多时,三人的脸色也像包子那样青红不定,跟开了染坊一样。
……
殷欢是聪明人,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,挣扎和反抗于事无补。
她望着这脏乱的环境,闻着恶心的气味,说不愤恨是假的,但她能怎么办呢?
打也打不过,逃也逃不掉,唯有通过别的途径报仇。
两个小时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