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秋长一看他阴森森的脸色,便知他想什么,意味不明地哼了声,错开身,下了车。
“隋先生醒了?”白添坐在沙发上,正勾着手指叫那领头人到自己跟前来,余光扫见一抹暗影,打了个招呼。
隋秋长并不擅长迂回,说话直来直往:“侄子喊‘小叔救我’时醒的,不难瞧明白前因后果,谢谢你维护我。”
“谢我?”白添这才抬起头,“不怪我那样对你侄子?”
隋秋长镜片后的目光闪过几许诧异,继而恢复冷厉:“我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?”
言罢,未等白添回答,对简绕道:“原来你身手也不错,这次多谢了,不然白添一个人解决不了。”
简绕刚才走下房车的时候,看到大巴上人影一晃,隋秋长也想下车来着,只是不知怎么了,好像没有站稳。
听见对方站在白添的立场上道谢,简绕没有觉得不妥,反正这就是白添的官配,淡淡回道:“不客气。”
“这里,你能单独应付吗?五分钟就好。”隋秋长问。
“能。”简绕点头。
“谢谢。”于是,隋秋长对白添道,“跟我过来。”
白添怔了怔,有种考试打小抄被老师揪走的感觉,蔫头耷脑地跟去了。
领头人一看走一个,嘿呀,好机会!他小眼珠子滴溜溜转着,跟同伙五人打着隐晦的眼神。
“啊!臭娘们……”六人一起发难。
十秒后。
昏了五个,只剩领头人清醒,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,身躯一抽一抽的。
领头人用血和泪认清一个事实,当着外人的面,这位蛇蝎美人矜持了,而无人之际,她的狠,才更有释放的余地。
呜,夭寿哦!
白添是面带笑容回来的,可见跟隋先生聊的很开心,她一回来,就看到满地晕厥的人,以及领头人向她投过来的求救般的可怜眼神。
“他们惹你了?”白添问道。
“嗯。”简绕抱着保温杯喝茶,回了个音节。
“那他们可真会找死。”白添幸灾乐祸地笑笑,一屁股坐进沙发,双肘拄在膝盖上,对领头人努努下巴,叫他跪前面来,继续之前的事。
那人棒球帽和口罩歪七扭八,怯怯的样子完全没有打劫时的凶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