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义堂?大B和熊彪那个?”
大金链嚣张笑起来,“他们早就死了,你拿他们名号可吓不住我。”
“我知道,我弄死的,还有合记的细祖、阿豹,新潮会的洪叔、祥叔、骆驼、爵爷、光头佬……”
马林说出一个名字,阿飞脸色白一分,该死的记忆又涌上心头。
八年前,余则成和龙一杀得香江黑帮人头滚滚,三个最大的帮派死伤无数,传奇雷探长和高级警司蔡鸿福也死了,全体黑帮静默一周。
当时三个帮会的香主和红棍开会,商讨抓住这两个人,结果全特么死了。
飞仔当年只是矮脚李的小弟,然后他的老大被活活烧死在家里,现场还留下血字。
“你……你,你。”飞仔上下牙打架,半天讲不清一句话,身后的两个小弟全身冒汗。
“余则成,金盆洗手八年,本以为平稳做个老百姓了此残生,今天吃饭就有人砸我的饭桌,好久没去香江了,你们已经忘记了我是谁了。”
草!余则成!
两年前,抢劫恒昌钟表行的一伙人,人人带枪却被扒光吊在路灯上,每个人胸口血淋淋刻着字:余则成来也。
就是眼前这位大魔头,阿飞扭头对小弟吩咐,“把箱子带过来。”
一脸谄媚,“余少,我真是三生有幸,能跟你碰面,兄弟来的仓促,带了点小礼物,希望你喜欢。”
拿过箱子打开,“50万港币,一点心意聊表寸心,请您笑纳。”
马林拿起一沓钱,扔回箱子里,“这里是华国,是改开的窗口和前沿阵地,打打杀杀收保护费可行不通,在华国不允许任何黑社会性质的社团存在。我拿了你的钱算怎么回事?你写举报信举报我呢?我可是守法公民。”
阿飞第一次觉得自己太嚣张,踢到铁板,不,是踢到阎王,连声应着:“是,是,余先生,我没读什么书不懂规则,我要怎么做您才能放……原谅我?”
胖子也不敢替阿飞说话,这个香江人拽不拉几的,总拿香江忠义堂说事儿,在这个余则成面前像个孙子似的。
这个人瞅着像京城的,再看苗前军站在他身后不敢说话的样子,脑子里灵光一现。
草,马人屠!
早听说马爷在香江杀的黑帮关门停业,还以为是传说,看阿飞这德行,是真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