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了一口气的态度。”我说:“我最近一直为这件事纠结,现在就不需要再考虑了。”
他不说话了。
“不管怎么样,最近我过得很开心,谢谢你。”我说:“接下来如果你想见念念,可以随时找我的特助约时间。”
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什么?”我没懂他的意思。
显然他是觉得我太平静了,可能是怕我接下来有极端行为。
的确,如果是以前,我铁定会闹,起码会崩溃大哭。但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,何况他恨我才是正常的,我在法庭上的那番作为成为让他在精神病院的推手之一,而他从不原谅我任何事。因此我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,我甚至隐隐觉得,比起他还爱着我,他想耍我泄恨来得更真实。
他犹豫了一下,说:“算了,刚刚那些话是我……”
“繁音。”我打断他:“别说了。”
他抬起手,我知道他是想抓我的手臂。我退了一步,他果然抓了个空。
他微微一愣,张了口:“我刚刚那么说只是因为……”
“我叫你别说了,”我说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你想说刚刚那些都是假话。但你的话我一句都不想信,否则我别想活到四十岁。”
他不说话了。
我说:“我要出发去日本了,拜拜。”
我顺利地出了房间,坐上了飞往东京的飞机,起飞的时候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,就是飞机在上升,而我感觉自己正在下沉。我知道接下来我的生活又变成之前那样了,一潭死水,没有激情,日复一日,像一座华丽的坟,死寂但安全。
我在日本呆了三天,然后辗转去了南半球的一个国家,不光时差乱得很,季节也是,我虽然不太舒服,但还是喜欢自己以前的工作模式,期间发了一次烧,但也没太严重。如果不是我爸爸突然联络我,我都忘了记了要结婚的事。
我爸爸仍在医院,我到时他正休息,于是我跟医生聊了聊,得知我爸爸依然要求在我结完婚后手术,最近倒是不少人劝他,希望他赶快安排手术,但我爸爸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。
等他醒了,我便进去,这时珊珊并不在,病房里也只有一位女佣。
这么多天不见,他倒是不见消瘦,气色也还好,见到我时笑眯眯的,显得很高兴。
我坐下后,先与他寒暄了几句,并闲聊了一些公司的事,他便说:“婚纱试过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我说:“我最近不在国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