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衣翻飞,青丝白发相互交映,胜似雪中惊鸿,仙姿冽冽。
空中还有稀碎的冰晶飘落,天色亦变得澄澈透明,而那名邪修,却是不知所踪。
他看向同样茫然的梦歌,轻声开口:“这是,结束了?”
梦歌仍有几分不真切之感,点了点头:“很显然,是这样的。”
他看着下方摘星谷千里冰封的壮观之态,虽未去魔狱看过,但想来,跟眼前之景应该差不了多少。
云天仙宗,兴许真的能成为他的庇护之所,还不会被他所牵连。
温延玉以为梦歌是被穆箴言的实力所震撼,姿态坦然地搭上他的肩,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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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名邪修对我们来说是无法抗衡的强者,但对师祖而言,兴许就跟地上的一草一木没有区别。”
“当初在西境之时,听说师祖可是一个眼神就斩杀了三头大乘期的大妖。”
梦歌顿时肃然起敬:“不愧是本界第一强者。”
“能看到他出手,于你于我,也算有所得。最起码,这趟秘境不算白来。”
“可我们跟在小师叔身后拿了这么好处,早就不算白来了。”
温延玉听到他叫林忱“小师叔”叫的这么顺口,挑了挑眉,义正言辞道:“那总归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梦歌发自内心的疑惑,“他们不是道侣吗?这还分你我?”
“呃...你要这么说的话,那确实不分。”
温延玉显然有些神志不清,瞳孔微缩,讶异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他们关系的?”
“我又不瞎。”
说来也巧,他第一次看见他们相处时,就曾问过:他们是不是道侣。
但当时林忱否认了。
梦歌觉得,兴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。
他们二人的声音刻意压低,却仍是一字不漏地传进穆箴言耳中。
穆箴言神色未变,侧首望向林忱。
林忱看人的眼光,一直很准。
梦歌虽于天道有关,但本质上,不过是一颗棋子。
还是颗被榨干所有价值后,就被随意丢弃的棋子。
林忱将他划到自己的阵营,从某种意义上而言,斩断了天道绕在这颗棋子身上的既定轨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