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榜后,状元游街。

在状元的马前,侍卫开道,百姓夹道欢呼。大家先看状元郎,再看探花郎。

状元,第一甲第一名,这是学子们的目标所在。

探花,不仅学识好,还长得俊,若是没娶妻,简直就是榜下捉婿的最好人选。

于是,学子们大喊状元郎的名字,姑娘们大喊探花的名字,在中间的榜眼虽长得还行,可学识照状元郎终究差了一点点,加上已经婚配,被大家无情地略过。

宋如松倒也无所谓,作为郑端的弟子,脑子里想的全是郑端教的那些。这一路,别人看探花和状元,他在马上看人。

这人是农是商还是官,是官的话是否清廉,他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。

宋如松正看人呢,冷不防听到前方右侧有人大喊:“榜眼及第!榜眼及第!宋如松!宋如松!”

宋如松抬头一看,路边茶楼二层所有窗子都打开,杜春枝带着闺女和儿子们从窗里探出头,大声喊着宋如松的名字。

一边喊还一边往下扔花、扔锦囊,其中一个小不点喊得最卖力,嗓子都喊劈叉了。

打马走过那家茶楼,路两边都在喊宋如松的名字,不停往他身上扔花,连后面的探花郎都没人理了。

游街的队伍终于走过去,杜春枝累得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茶,玲珑将钱袋子交给赵铸,“弟,去把银子给人家结了。”

赵铸下楼,给路两边的百姓发铜板,嗓门大的还多发几个板子。

赵锦则不停地揉嗓子,“娘,这儿都冒火了。”

杜春枝随手递过去一杯茶,“冒火是好事儿,下棋的坏习惯全给烧没了。”

赵锦一听,茶也不喝了,说要让火多烧一会儿。

杜春枝又把茶盏推过去,“这把火已经烧过,再烧人就傻了。”

赵锦一饮而尽,“娘,我浇好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