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满是苍老皱纹的脸庞上在此刻布满喜悦笑容,嘹亮的嗓门迸发出爽朗的笑声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大笑过后,他一口气都不喘的问了薛酌好几个问题,“宴清,那我的重孙女现在在哪儿?你怎么没有把她带回来?对了,我重孙女的娘是谁?”
一连三个问题,一下让薛酌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才好。
顿了顿,薛酌反问道:“祖父,在我回答您这三个问题之前,换我问您一句,您还愿意让我去和别的女子相看吗?”
老镇国公的脸变得极快,他不假思索道:“不愿意,我是一万个不愿意,你都有女儿了,怎么还好意思去祸害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家。”
薛酌:“......。”
他真应该让别人也一起来见证老头子的变脸速度。
“宴清,祖父告诉你,咱们家出了你阿爹那一个负心汉就够了,你要是敢向他学一点,我一定会毫不犹疑的打断你的狗腿。”老镇国公说得义正言辞极了。
“...祖父多虑了。”
“好了,你的问题我老头子已经回答了,现在,该你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然后,薛酌将他和常溪之间的种种纠葛说给老镇国公听,当然,他刻意省略了部分内容。
而他老人家在听完之后。
对此,他能够感同身受的理解常溪的处境,因为这次他是站在常溪的角度思考。
然后,他不禁开始自我怀疑,自己当年是不是抱错了孩子。
都说一脉相承,可薛宴清和薛令璋这父子俩都是求而不得却非要强求的主。
但很快,他就打消了这个荒诞的念头,只因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薛令璋的脸,而那张脸和已故的亡妻像极了。
思绪回到现实,老镇国公便以十分唾弃的眼神看向自家孙子,“好啊,薛宴清,你是好的不学,学坏的,我刚才说的话敢情你是当耳边风。”
说着,他的眼神余光瞥见多宝架上那个被当做摆件的紫檀木棍。
他走过去顺手拿了起来,转过身,他厉声道:“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孙,叫你对不起人家姑娘。”
他已经老人家将紫檀木棍高高举起。
而薛酌在那木棍打在自己身上之前,以灵巧的身法躲避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