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则,让陆姑娘看见安安现在的模样,恐怕会影响她的神智。”
“你说的对,是我没考虑周全。”这时候,常溪光想着要让陆雪依快点见到陆遇安。
管事太监十分有眼色的说道,“郡主,奴才这就让人去重新做一套衣服,可这做衣服尚且需要一些时间,还请郡主移驾去喝杯茶,还有伤药,奴才也会一并送来。”
“对了,奴才这儿有一瓶珍藏的舒痕胶,此物对去疤有奇效,为了将功赎罪,奴才愿献上舒痕胶。”
那舒痕胶极为难得,他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,也才得了这一瓶,他自己都舍不得用。
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,他只能忍痛割爱。
常溪听过舒痕胶的名字,知晓此物的珍贵,看在这份赔礼还算贵重的份上,就饶了管事太监,“算你会办事,这次就饶了你。”
管事太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。
“公公,我记得宫里有条规矩,那就是除了因犯错而被罚的宫人,其余任何人不得对他人妄动私刑。”
“如今有人在本郡主的眼皮子底下动用私刑,公公,试问按照宫规,此人该如何处置。”
常溪向来极为护犊子,陆遇安如今变成这般模样,皆是拜这位脏心烂肺的老太监所赐,她怎能不为陆遇安狠狠出了这口恶气。
“请郡主放心,奴才一定会狠狠处罚他,而且处罚之后,奴才就让人将他赶出宫去,这样的败类有什么资格留在行宫。”
管事太监是在宫里混了多年的人精,哪里会听不明白常溪说话的意思。
这条宫规除特殊情况,在平日里其实和摆设没什么区别,毕竟宫里会动用私刑的人多了去了,背地里,谁没有一点阴私腌臜事。
这只不过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而已。
常溪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然后,她才抱着陆遇安离开小院。
管事太监办事麻利,薛酌前脚处理好陆遇安身上的伤痕,后脚他就派人将新做好的衣服送了过来。
常溪伸手拿过衣服,准备帮陆遇安穿上。
哪知陆遇安又紧紧用手护着自己身上的那件破衣服。
常溪不由失笑,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挺在乎自己的形象。
“薛酌,那你来帮安安穿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