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率先扯开染血的皮甲,更多人跟着将长戈扔向宫墙,断裂的兵刃在残阳下闪着冷光。
“好个兄弟同心!”魏理踉跄着踩过满地狼藉,束发玉冠歪斜着垂在耳侧。
他忽然抓起佩剑直指魏赫咽喉,却在剑锋距喉结三寸时骤然停住,“当年父王教你射御之术,是我亲手给你系上护腕。”
魏赫的玄铁剑插进石缝,剑穗上沾着暗红血珠。他解开披风扔给亲卫,露出内里素白中衣:“王兄若肯交还虎符,骊山汤泉宫四季如春。”
说话时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剑柄螭纹,那是先王赐予储君的印记。
魏理突然放声大笑,惊飞檐角栖息的寒鸦。他转身面对巍峨宫阙,剑刃在颈间划出新月状血痕:“告诉太史令,本公子要葬在洧水畔。”
话音未落,喷涌的鲜血已染红丹陛前的白玉貔貅。
当啷。
青铜剑坠地的回声惊醒了暮色,嚣魏牟弯腰拾起魏理的蟠龙玉佩,对着渐暗的天光轻叹:“可惜了这把吹毛断发的湛卢剑。”
魏赫弯腰将兄长未阖的眼帘抚平,指尖沾了温热血迹。他忽然后退半步,对捧着素帛的侍从厉声道:“用八尺楠木棺,陪葬那套他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