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看到我装了暖炉吗?和山里一样,我得屋里暖暖的才行。”钟葵故意上来挨着齐飞,“你穿这么多没觉得热?”
齐飞的额头的确开始沁出了细细的汗珠,左右打量着。
“孟阿婆不在。”钟葵仿佛听到了他心里的问题,随后伸出手往下拉着他外套的拉链,“你昨天在楼下待那么久,不就是想今早给我个意外惊喜吗?我可不能扫了这个兴。我让孟阿婆五点出发回三五镇接罗刹去了。”
“我,我买了饭团和……”齐飞只觉得嗓子紧张得发干,这是和刚才门外完全不一样的紧张。
“那天在审讯室的气焰到哪去了?”钟葵用那摄人心魄的眼看着齐飞,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话,嘴唇若即若离快要碰到他发烫的耳廓,“告诉我,爱是不是这样没羞没躁的……”
齐飞的后背重重抵在门板上,钟葵指尖划过他喉结时泛起冰凉的钝痛,暖炉喷出的热风卷起她发梢扫过他鼻尖,他清醒的意识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情人节快乐,齐先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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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,齐飞还是踏上了回家的路——那座建在落梦河边的小洋楼。
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吴珊秋一路上在不停地打量着齐飞,终于忍不住问:“飞哥,我以为你和你爸关系不好,看起来……”
“嗯?你想说什么?”齐飞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,警惕地立刻问着。
“你知道你一直在对自己笑吗?”吴珊秋眼中满是迷惑。
“没有啊,你看错了。”齐飞矢口否认。
吴珊秋眼中掠过一丝怀疑,目光落在齐飞领口:“这是什么?脖子这里怎么有块发红的,你过敏啦?”她自己说完又看看齐飞,恍然大悟,睁大了眼睛,“哦!我差点忘了,今天是情人节,飞哥你不老实!一大早跑去哪了?”
齐飞被她说得羞恼,又因为开车无处可逃,大喊着:“你这个小姑娘满脑子都在想什么?多放点心思在案子上行不行?”
“哈!让我猜猜,你不会去桂月公寓了吧?”吴珊秋不依不饶。
两个人一路闹着,终于到了落梦河附近。
落梦河是应江的支流,贯穿整个楠城,河畔有座低调的宅邸,隐匿在绿地和历史古迹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