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婧手臂的纱布上开始渗出一点一点的血液。
苏婧的口中固执地重复着小黑的脏话,而钟葵死死地抓着苏婧受伤的手臂,持续地制造着疼痛。
渐渐地,啜泣声终于压过了她机械重复的脏话。
钟葵挥了挥手,洒落的散粉如尘埃在空中扬起,她冷冽的声音在苏婧的耳畔响起:“记住这个味道,这不是化妆品,是你留在百鸟馆的求生记号——你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八哥。”
苏婧死水一般的双眸终于有泪光闪烁,其中透露的是独属于人类的复杂情绪。
钟葵注视着她的双眼,声音如神庙的祭司:“现在,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“苏婧。”这个女人说出这两个字之后,忽然掩面嚎啕大哭了起来,哭声里夹杂着巨大的惊恐和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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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做到的?”齐飞不可思议地看着终于恢复神志的苏婧,问着身边的钟葵。
“我说了试试,用了一些激进的干预办法。
用散粉的气味和她带妆的样子重建现实感,当然这个过程中,让她感受到疼是很重要的一环。
另外就是给她这个虚假的八哥小黑的身份碎片施加压力,简单地讲就是让她意识到,当一只鸟也很痛苦,她做不到训练的要求。
这个有点类似‘以毒攻毒’的方法,通过制造认知失调打破解离状态。
我敢打赌,钟潇雨不会用这种方法,这也是她败给奚河的最大原因。”钟葵得意地撩了一下长发,眼中满是自负。
齐飞看向她,略显担忧。
虽然他不懂,但刚才那种治疗的方法,看得他于心不忍。
好在,苏婧总算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