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洛又问,“章太医,你之前在太医院所陈述的罪己书,是否都为真实的经历?”
“当、当然!”
章世珍愣了一下,不知道陈洛为何这么问。
陈洛颔首,做了一个让他开始的手势。
章世珍接了碗,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,洒进碗中,叫人取了些清水把药粉调匀,边做边解释。
“这是与朱砂起反应的碱粉,朱批中的朱砂,如果被擦掉,其残留在书写的那一刻,也力透纸背,留下痕迹,哪怕请最高明的丹青,也没有用。”
章世珍说着已经见碗中清水,由浑浊变得清澈。
他指向陈洛手边的那张‘秘方’原件,伸出了手。
陈洛点头。
一名衙役从陈洛的案桌上,取走那张秘方,交到了章世珍手中。
章世珍看了看众人,把秘方悬在调好的碱水上方,“这秘方下去,一切都会真相大白!真的要放吗?”
“废什么话,当然要放啊!”
沈无忌催促。
丽妃也道:“放!”
周元礼很不情愿,但他也知道,如果不查清楚这个,官司根本没得打,可他也怕,真放下去,显出那些字迹。
那京城药行,同样也得关门大吉。
“放,放,放!”
就连台下的看客们,也激动起来。
山呼声整齐划一。
章世珍于是顺从民意,手一松,那张秘方飘啊飘啊,在众目睽睽下,落进了满是碱粉的碗中。
随即,章世珍如同避嫌似的撤开几步。
台上台下的目光全都锁定了那个碗。
陈洛一挥手。
一名衙役走到那碗前,俄顷,衙役惊呼,“有,有字,大人!”
这声喊一出来,周元礼整个瘫软在台上,面如死灰。
他知道,不管上面有什么字,他都已经输了。
彻底的输了。
衙役捧起那个碗,直接端到了陈洛案前。
陈洛见浸泡湿的秘方上,下面的部分,确实存在着微不可察的朱批字样。
模糊能够辨识出特许共用四个字。
陈洛让衙役端着那个碗,给台上的山重悦、丽妃、和盛德与曾永年看。
几人看过后,都深感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