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同怀抱步枪,枪身泛着冷冽光泽,他朝那手下微微一颔首,眼神中满是自信与不屑。
手下恍然大悟,连忙点头应和。
诚然,裴景同之言非虚。
他们这一百号人,人手一柄步枪,这等犀利武器在手,无异于掌握了战场上的绝对优势。
在这片广袤无垠的世界里,他们无疑是行走的死神,以一当十不过是家常便饭,即便是以一敌百,亦非遥不可及的壮举。
呼唤援兵的时间,足够他们将这些山匪彻底荡平,不留一丝余孽。
他朝裴景同赧然一笑,眼中闪烁着顿悟的光芒:
“统领,属下已然明了。”
“既然明白了,还愣着作甚?”
裴景同话语间带着几分戏谑,脚下一使力,轻轻在那手下的臀部踹了一记。
“是是,属下即刻行动!”
手下应声,脸上带着几分狼狈,却也迅速振作,握紧手中的步枪,大步流星地追上了前方并肩作战的同伴。
须臾之间,一行人已整装待发,向着未知的战场迈进。
在那步枪凌厉的远程火力网下,任何生灵都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,逃脱无望。山寨之中,上百名山匪在浑然不觉间,已步入了绝境,成了难以翻身之鳖。
山寨深处,一间简陋的房间内,数名山匪正围聚于一张从邻近村落掠夺而来的木桌旁。
这张桌子,承载着他们掠夺的痕迹,也见证了周遭百姓的苦难。
桌上琳琅满目,各式吃食堆积如山,是他们对平静生活的无情剥夺。
其中一位满脸络腮胡、气势汹汹的男子,端坐于一张虎皮覆盖的粗犷座椅之上。
他环视着面前的几个同伴,眼中闪烁着得意与满足的光芒。
他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,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得意:
“哈哈,你们可听说了吗?昨晚的消息,说是那许时薇,咱们大庆那位蠢皇帝,为了抵挡乾国的铁蹄,竟荒唐到把庆国境内的所有男丁一股脑儿地赶到了前线,连守城的士兵都不留一个!”
“什么?大当家,此言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