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霁月转而向身旁的手下轻声询问:“可有人知晓得更详尽些,或有更近的消息传来?”
那位锦衣卫轻蹙眉头,片刻的沉思后,眼中似闪过一丝顿悟,随即转向霁月,声音中带着几分紧迫:
“霁统领,据推算,裴清的队伍若按既定行程,昨日应恰好穿越安俸城地界。”
“哦?”
霁月闻言,心头猛地一凛,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沿脊背滑落。
裴清……他竟恰好在此时经过安俸城?
而安俸城与京城的通讯线偏偏在此刻中断,这怎能不让人心生疑窦?
莫非,此事与裴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?
“速遣人尝试联络裴清,务必确认他们的状况!”
霁月的声音里已不容置疑,带着一丝刻不容缓的决断。
霁月脚步匆匆,对着随行的手下简短而急促地交代了几句,随即转身,几乎是踏着风回到了女帝的寝宫之中。
“陛下,”她一进门便急切地启禀,“臣刚刚得知,裴清的队伍依照原定计划,昨日应已抵达安俸城!”
许时薇闻言,脸色倏地一变,眸中闪过一抹惊疑:“难道,此事与裴清有所牵连?”
霁月压低声音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:“陛下,臣已遣人紧急联络裴清,料想今晚便能收到回音。”
在这个时代,通讯之不便犹如横亘于人心间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,即便是百里之外的消息,也需耗时大半日方能触及耳畔,让人不禁扼腕叹息。
至于能否与裴清取得联系,此刻尚属未知之数,如同迷雾中的灯火,忽明忽暗,难以捉摸。
许时薇的心头,不经意间被一抹不祥的阴云所笼罩。
据霁月所言,裴清的队伍已于昨日踏入安俸城的地界,而今,那座城池却仿佛一夜之间从世间蒸发,音讯全无。
就连无孔不入的锦衣卫,也束手无策,难以探得其丝毫动静。
此情此景,无疑透露出一个令人心悸的信号——要么是裴清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要么,就连他这位昔日的风云人物,也已身陷囹圄,失去了自由。
两者无论哪一种可能,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,刺骨而冰冷,让人不愿直面,却又无法回避。
“裴清,朕殷切期盼,你莫要行那糊涂之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