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她背后是有什么高人指点吗?”
秦福对于阮眠已经早有耳闻,自打上次她寻人去打听了之后,得知了阮眠越来越多的事。
而水患之灾,她竟然都带着那么多人挺过来。
果然是谢淮安看中的人。
这女子不除,必然是祸患,当然,若能为燕王所用,那就更好了。
思虑间,刘戍说起了他的担忧:“义父,虽说那李肆重伤逃离,掀不起什么风浪来,但他与阮眠的关系极好,此次回去肯定会和众人坦白出我。
若被他们知道是我拿走了货物,灭了他们的口,阮眠估计会来文昌,我们……”
“她是不简单,也是众多女子中特别的,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妇人。她来到我们文昌城就更好,好歹也是我们的地盘,我下手的话也就更容易一些了。”
他眯起眼睛,没想到五公主竟然还派景鹤松过去对付此人,越发觉得这阮眠自己是高低要见一见才行。
想到这,刘戍忽然又邪笑起来。
“义父,像阮眠这样的女子,真是不多见。我看她不仅聪慧,长相也貌美。虽说已经成婚过两次,也是个不干不净的人,但她有本事啊。”
“加上这貌美的模样,义父若能收入麾下,纳她为妾,绝对没有害处。”
皱纹遍布的秦福,脸上也露出似笑非笑的目光,在场的几名男子,别有深意的目光让云修攥紧了拳头。
他往前一步,却被阮眠一个眼神打回来。
而此时的翠珠也被气到,猩红的眼睛就像小野兽似的。
她和云修一样,恨不得现在就把里面这群猥琐的男人置于死地!让他们试试在背后做春秋大梦的后果。
可理智告诉他们,现在并不是冲动的时候。
如今真相已经大白,事实就是李肆所言那般。
刘戍是秦福手下的人,他们处心积虑来到武恒,只为取得阮眠的信任。
甚至还利用了善良无辜的翠珠,而且他们的目的就是冲着那批火枪而来,显而易见,秦福是想用这些武器献给燕王的反叛军,以此来获得他自己在燕王一党中的地位提升。
这时间跨度,拉得还真长,他们有如此耐心算计自己,也是阮眠没有想到的。
然而就在此时,门外又有两个高个男子走来。
他们五官凌厉,面无表情,身后还跟了好几个随从。一看就不是寻常人。
阮眠与翠珠他们相视一眼,三人纷纷学着一旁的下人行礼。
阮眠低垂下去的目光,也见到了那两个年轻男子所穿的鞋。
是绣有鹰隼图腾的鞋子,很明显他们不是大京人,而是来自辽列。
在辽列国,鹰隼图腾乃是贵族才有的东西,她在关城做生意时早就摸得一清二楚。
尤其是这两人的模样也区别于一旁的大京人,双眼更为深邃,鼻梁也要挺括不少。
阮眠微微蹙眉,等那两人走进了厢房之后,她才缓缓抬起头来。
然而偏偏在这时对上了云修错愕的眼神,只见他也紧紧盯着那两男子的鞋子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这时阮眠忽然想起来,那鹰隼图腾,云修也有。
曾经她与阿淮便怀疑过云修的身世,但当时阿淮说那都是他的过去了,没必要深入追究下去。
在阮眠看来也同样如此。
被当作奴隶的少年差点死在斗兽场里,被救之后一直待在阿淮的身边,直到他来武恒,成为自己的家人。
云修曾经是什么身份,阮眠并不在乎。
可她现在见到云修这个样子,好似他也知道些什么。
正想着,里面的人都齐齐起身,秦福甚至对这两人都客气有加。
“公子舟车劳顿,今日已经安排了上等的房间休息,若公子还有什么需要的,尽管和小厮开口。”
为首的年轻男子淡然一笑,顺势坐到了秦福对面。
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说道。
“承蒙秦大人关照,我们一路都很好。不过我听说秦大人为我们准备了上等的新芽茶?”
秦福微微一愣,马上缓过神道:“那是,那是。”
“来人,把‘新芽茶’带上来。”
话音刚落,两个粗犷的大汉押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走了进来。
那人的脑袋被麻袋蒙住,只露出衣衫褴褛的样子,一片脏污,血渍遍布,看着极为可怜。
他穿着破败的草鞋,那双脚都已经面目全非,甚至连指甲盖都被拔了。
显然是受过刑的人。
这所谓的新芽茶什么时候成人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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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眠和云修他们相视一眼,三人心照不宣,都知道这背后指不定有什么交易。
于是他们都先按兵不动,只等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
那人被带进去后,直接被摁跪在地上。
其中那穿着青袍的年轻男子脾气火爆,一瞧见他,二话不说地拎起麻袋,一脚狠狠踹上去。
那人瞬间吐血一片,很是瘆人。
他被折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能恨恨地瞪向青袍男子。
男子勾唇一笑,双手环胸道:“果然是你这奸贼,我说过,爷不会放过你,哪怕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到,哪怕你化成了尸骨,我也要丢给野狗去啃噬!”
秦福满脸淡定地在一旁附和:“二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,我一听说你们从辽列特意赶到此地,就是为了此人而来,这不,我便顺手做了个人情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这‘新芽茶’二位公子可还满意?”
那叫二公子的人哼哧一声,自是满意:“秦大人诚意如此,我们当然是满意的。”
身边的大公子则稳重不少,表情淡然地倒了两杯茶递到秦福面前,抿了一口后轻言道:“所以大人是要和我们做这笔茶商的生意?”
秦福笑出声,拍着胸脯开口:“当然,咱们这大生意,事关重大,能和你们两人合作,那是我的福气。今日在下边在这正式相邀,只要咱们合作愉快,以后定少不了二位公子的好处。”
旁人听着这些话云里雾里,也不明白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他们谈的根本也不是什么茶商的生意。
那新芽茶都是一个被受刑折磨的人,这所谓的茶商生意,估摸着也是和一些不法勾当相关。
而且阮眠在关城做生意这么久,能看出来这两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商人。
他们穿着打扮,以及那鞋子上的鹰隼图腾,都不是一般的辽列百姓所有。
按照秦福这人的后台推算,没准这茶商生意,可能是燕王与辽列高层的勾结罢了。
此前他就利用武恒总督勾结那边关小镇,引起武恒兵变。
叛党本想借着兵变吞并边境,可那次却被阮眠他们搅和了。
正想着,阮眠的余光掠过对面的云修。
只见他紧紧锁着眉头,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人若有所思。
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了。
阮眠微微皱眉,耐心地等待了一点时间。里面的谈话在说完这些重要的事后,便都是日常笑话了。
他们有说有笑,莺歌燕舞,好不快活。
尤其是那刘戍,好像因此成为秦福所器重之人,还将他一一介绍给那两位公子。
见到刘戍那一脸谄媚的样子,翠珠只感觉一阵反胃和恶心。
此时此刻,已经完全没有言语可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。
她只觉得自己对不起姑娘,对不起金铩村的人。
与刘戍相处这么久,竟然掉到了他的甜蜜陷阱里面,让他借刀杀人,抢走了姑娘的货物。
如果不是自己只顾着儿女情长,那姑娘也不至于被抢走货物。
翠珠深深吸了一口气,极力隐忍着自己颤抖的身子。
直到里面喝得差不多了,开始准备清场的时候,他们才跟随着下人一一离开。
三人走出酒楼后,翠珠已经忍不住怒意,眼泪肆涌,当场跪在阮眠面前。
“姑娘,是我识人不清,是我信错了人,才让你损失惨重,才让货运行那么多无辜的兄弟客死异乡!”
“我有罪,姑娘请责罚我吧!”
翠珠狠狠磕头,但阮眠连忙将她扶起来:“珠儿,你此前还不是答应过我么,无论真相如何,你都要保持冷静。”
“这个结果我也早就想过的,此事你又没有错。你看咱们这么多人,都被他蒙骗过去,他还针对你下手,谁又能提前预知呢?”
“所以你无需自责,快起来吧。”
虽是这么说,但翠珠的心里,始终是过意不去。
“可是姑娘,方才那群人他们也没说提到那些货物的去向,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?”
“不急,既然我们人都已经到了这地,先安顿下来,容我想想。”
他们效率已经很高了,才来第一天便得知了事情的真相。
至于后面如何出手,阮眠还真得好好想想。
她先去一家客栈开了房间,然后去周围打听打听关于秦福的一些事情。
等到三人汇合的时候,却迟迟没有见云修回来。
他们不知道,云修已经在秦府后院了。
夜暮时分,他站在原先和秦福交易的两位公子面前,面色平静地质问他们。
“你们私下要和秦福交易什么?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?”
青袍男子与他大哥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一抹厉色,忍不住地勾起一抹戏谑的笑。
“这不是我们那流落在外的小弟么,曾经你可是当着父王的面,说了不想回去,父王都尊重了你的选择放你自由,如今你怎的还管起我们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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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修捏紧双手,只道:“我本无心你们的事,但秦福此人不是善茬,你们若交易,就不怕被坑害吗?”
“我这次过来,也是因为秦福抢了我们的东西,想害死我……我恩人。”
青袍男子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。
“我们的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。”
不过一直不言语的大公子,却缓缓抬起眼眸,看向云修。
“修儿,我们许久未见,你今日来见我们只是为了说这些?”
“还有你口中的恩人,又是谁?”
青袍男子只道:“大哥你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?可是他自己要离开我们图南家,都和我们断亲的人了,说这些有何用?”
这二公子满脸都是对云修的嗤之以鼻,高昂的下巴尽是不屑。
“我奉劝你,少来管我们的事,不然自作孽的后果你可担不起。”
“二哥!”云修下意识开口,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,青袍男子便发出一阵轻蔑的冷哼来。
“就凭你还想唤我们哥哥?断亲之话可是你亲口说的!!你这般人,如何配得起我们家族的名誉?”
“当初你年幼,一家子为你担忧,因你被贼人掳走流落他乡,家人整日以泪洗面。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了你,你却要选择回到那个穷酸的地方!连我们辽列的王室都看不上。
你这种人,如何上得了台面?如何有资格到我们面前说这些话?”
听到他口口声声的斥责,云修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手,此时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当时家人的确找到了他,他也跟着谢淮安来到武恒。
但在外流浪的几年,为奴被折磨,又被丢进斗兽场里差点死在虎口之下。
他如今有命活着,那都是得亏眠眠姐和谢大人的怜悯!
在他们身边,云修过得很好,也很开心,身边有一堆志同道合的人,没有任何勾心斗角,也各自有理想,有追求,大家都团结一心,众志成城。
这样怎能不算好的生活?
的确,他若当时答应了家人,回到辽列王室,恢复他皇子的身份。
可那又如何?面对一群陌生的家人,陌生的阶级,他并不开心!
而且规矩繁多,他早就“野生”惯了,过不了那金玉满堂的日子。
所以他才与他们说好,离开此地,回到大人和眠眠姐的身边,宁可做一个平凡的人。
可这次,却让他无意间看到这一幕,因为知道秦福不是什么好人,所以才特意找到他们询问一番。
结果却被二哥斥责讥讽,云修虽然没多在意,但那些如针刺一般的言语,也让他心里不是滋味。
许是看到他脸色的变化,另一边男子,也就是云修的大哥率先站出来,缓和两人的气氛。
“行了,都是亲兄弟,何须说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阿影,阿修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,一母同胞,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,这一点假不了。你有气无处发泄尚可理解,但莫太过分了,他还小你那么多呢。”
听到这话,二公子哼哧一声,很不服气。
但大哥的话他还是听的,当即收回那些讥讽。
大哥走到云修面前,稳重地询问他:“近来可好?”
云修一怔,显然没想到大哥还会问起他的近况。
但他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并不像伪装。遂心里一暖,如实说来。
“大哥,我过得很好,真的很好。目前我生活在武恒,那里的人都很好。”
“武恒?前段时间不是遭遇了水患?你可没事?”
“多谢大哥关心,我们村子在龙昌山上,躲过水患。”
“原来你就住在那金铩村。”
男子恍然,他也早有耳闻,那村子富饶,又肥沃,此前明明是一片荒土,却因为一群人,生生建了一整个村庄。
当时三国要闹饥荒之时,他们还种出了不少粮食来,就连他们辽列王室,都曾吃过他们售出的粮食。
见他没事,大哥的心里也就放心了。
云修趁此机会,十分郑重地告诉他。
“虽然我不知道大哥你们和秦福有什么交易,但我想说的是,秦福不是好人,他暗自蓄谋,派人卧底我恩人一家,欺骗了人家姑娘后,利用那姑娘劫走了我恩人的一批货。”
“不仅如此,他还在背后多次找人买凶,更别提他平日做了多少恶事!”
“你们若与他交易,定要擦亮双眼,而且以他的为人,很有可能是挖坑让你们跳!我说出此言,不仅是为了我自己,还有我恩人,还有……你们,你们都是我在乎的人,我不想你们出事。”
他这般真诚之话,亦是让大哥感动。
想起当初他被迫离家所受的那些苦难,大哥心里满满愧疚。
自然是相信他的话:“我知秦福不是什么好人,必然会提防。但此次我们也是遇到了困境。”
“你应当明白,我们辽列地小,又夹在两国之间,边境屡遭外敌侵犯。兵力少,武器也不足,所以我们也需要秦福这批货。”
云修一听,马上反应:“所以大哥的目的是秦福那批火枪,但你们呢?你们答应他的条件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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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顿了一下,告诉他:“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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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阮眠他们见云修迟迟没来,心里有些担忧。
她先找借口回了屋舍,打开窗户后顺势摸上玉镯,唤来了鸟兽,让他们去寻找云修的踪迹。
然而还没过多久,云修竟主动回来了。
他直奔阮眠的屋舍,着急告诉她消息,都来不及敲门,直接推门而入。
结果恰好撞见屏风后阮眠换衣的那曼妙身影,吓得当场愣在原地,立刻转身,呼吸都变热了。
甚至都忘记说话,一个箭步跑出房间。
阮眠瞧这动静,愣了一下,淡定的加快速度换好便衣,才去开门。
见到云修满脸通红的样子,她淡淡一笑:“可是有急事?”
云修张了张口,不敢看阮眠,但见她淡定如常,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。
于是佯装镇定,缓缓开口告诉他:“…眠眠姐,我有消息了。”
“什么消息?”
“我知道秦福与那两个‘茶商’的交易是什么。”
“那两个‘茶商’并不是普通人,他们是辽列的王室,秦福拿你的火枪,和他们借兵。”
闻言,阮眠眉心一拧,她倒是没想到,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。
用她改良的火枪当筹码,去和外敌借兵。
也就是说,燕王他们很有可能蓄势待发,马上就要进入京都叛变。
原书中,他们本是吞并了玄甲军,又收服了几个像霍宗一样的戍边将军。
一边操控民间舆论,一边养病壮大队伍,甚至还在朝廷培养自己的势力。
所以起兵那日,才打的京都一整个猝不及防。
饶是皇城所有禁军出面,都无法抵挡他们汹涌的架势。
只是那场战役的背后,阮眠却不知结果如何。
总的来说,现在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原书的主线上。
他们打算起兵了。
而这次还手握阮眠这些改良过的热武器,一旦真交战了,京都怕是要尸横遍野,谁输谁赢,也很显然有了定性。
思及此,阮眠直勾勾地看向云修,那双澄澈的眼睛里,涌动着波澜。
云修被她猝不及防地一盯,整个人都咯噔了一下,正要开口,阮眠便招呼他进屋。
“阿修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见她这么郑重,云修有些好奇,顿了顿后乖巧地跟着她进屋。
不知为何,跟在她身后,孤男寡女的两人在一起,他心里莫名有些慌张。
可是一想到方才自己汹涌的情绪,想到他们越来越危险的境况,有些话,云修怕自己不说的话,以后都没有机会了。
所以还不等阮眠开口,云修好似下定决心,率先看向阮眠说道。
“眠眠姐,我也有话对你说。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我可能没资格,但我还是想说,我心悦你。不是姐弟家人的喜欢,而是……而是和大人那样的情感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大人,大人也是值得我一辈子尊敬的男人。可人死不能复生,我只想帮大人照顾你。当然,我说这些不是想给你造成困扰,也不是想要求一个名分,我只是……只是想表明心意而已,仅此而已。”
他越说越心虚,到最后声音细弱蚊蝇,已经开始后悔。可后悔已经晚了,说出口的话,犹如泼出去的水,根本没给他机会收回。
他忐忑地看着阮眠,见她一言不发的样子,心里更是惶恐起来。
生怕阮眠要与他决裂,连忙打破僵硬的气氛想当此事没发生过。
然而阮眠却平静地开口。
“谢谢你的喜欢,阿修。”
“你的这份心意可惜我不能领了,既然你对我坦诚相待,我也没有理由隐瞒着你。”
“如你所言,我心里一直有阿淮,而且……阿淮并没死。”
闻言,云修感到一脸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什么?!大人他……他还活着吗?”
曾经还是他亲手送走大人的尸体,亲手下葬掩埋,怎么会还活着呢?
看到云修疑惑的目光,阮眠早有预料。
她缓缓说来:“阿淮的确没事,当初是我配合他诈死,以此设局,让他安然离开武恒,转而回到京都继续办事。”
“你也知道他曾经是丞相,受先皇器重,也受如今陛下信任,并且被陛下委以重任。
当时将他贬至武恒,也并不是他真的犯错,而是想借机探查远离京都地区的作乱叛党,搜寻证据。”
“涉及朝堂斗争,其中沟壑之事一时间难以清楚告知你,阿修,你只要知道现在大人遇到难题,秦福他想和辽列借兵,以我的火枪为筹码,目的就是想直捣黄龙,起兵造反。”
“造反?”云修难以置信,“秦福一个远在京都的人,哪来的胆子造反?即便他借兵,那也只是杯水车薪,恐怕……”
“当然不是他一个人。”
“秦福的背后,还有数不清的他,主谋更是权势滔天的五公主,还有燕王一党。”
至此,云修才真切感受到这迫切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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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大人岂不是危险至极?”
阮眠点点头:“的确已经到了紧急时刻,尤其是今日听你说秦福在借兵,能猜到叛变之日应该不远了。”
说完这话,又思考了下继续开口。
“阿修,我知道你是辽列的皇子,那两位茶商,就是你的大哥二哥对吗。”
云修一怔,显然没想到阮眠竟然会知道这些!
他张了张口,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“眠眠姐,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,我只是……觉得这事没必要说。”
“我已经决定不回辽列,只想跟你们生活在一起。”
“没事,我们肯定能遵从你的意愿。只是现在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,我想……请你帮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