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太监将皇上围绕在其中,而那头,一袭吉服的安陵容远远的在长廊之下见到这一幕,她冷嘲一般,牵动了唇角,一只手缓缓的朝身后的玉墨伸出:“玉墨,东西拿来。”
玉墨会意,从袖口之中掏出来一卷明黄的禅位诏书,刹那间,那鼓鼓囊囊的袖口因为明黄色圣旨的掏出,而瞬间干瘪了下去。
安陵容一步步逼近,缓缓的,那吉服的裙裾在冷风之中,摇曳,而随着花盆底的声响,她的身子走到了皇上的面前。
“臣妾鹂妃给皇上请安。”
这一句,用的是鹂妃,皇上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,他身旁的小太监双眼戒备着,不断的护在皇上跟前。
隔着这潼潼黑影与白光,安陵容仔细的端详了这个前世用鹂字封号来羞辱她的人。
若说甄嬛是因,那么这个男子便是果。
他心里当真不清楚么?
只是他愿意见了这么多女子来围着他转,为了他那可怜的男子威严,而争风吃醋。
但为什么,女子就必须来争风吃醋,而不能心怀天下?
史书的长河之中,为什么连个女史官都未曾有?
先生二字,胸怀天下,有才者不论男女,皆为先生,而为何名垂青史的居以男子居多。
为何?
为何?
为何女子的手只能执着绣花针,却不能执权?
此刻皇上眼中惊讶神色一闪而过,他歪着头,眼角下塌,似乎十分没有精神,安陵容上前一步,却被蜂拥成群的小太监拦住了去路。
“諴亲王福晋,鹂妃是?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安陵容平淡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