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一次,他张氏一门有个族中人,覆试第四,私心顿起的他受不住家中人哭求,又恰逢那时候的他在内阁为官。率先一步将张氏族中人引荐到了先帝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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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先帝手下为官,知晓先帝要的是什么,张氏族中人有他的相助,一时之间得了先帝青睐从覆试第四,破格提用得了官身,在后头的殿试,朝考上一路
裴南茵看着面前张廷玉目光来回变换,胸中悲愤在这一刻,倾泻而出,眼角的泪光闪烁。
“张阁老一生说你是清官,可真的从未有过私心么?”
听闻裴南茵是举子之女,蒋阑珊的脸上带着惊诧,她转过头去觑了一眼殿中的安陵容。
安陵容却好像了然于心一般,她在藏月庄之中与裴南茵对弈,裴南茵的棋风,她的谈吐均不俗,且她说她爹已经早逝,能将一身的造诣顷刻相传他的女儿,说明他是抱憾而终。
更说明,裴南茵的爹不止是秀才,就在这时,蒋阑珊正视起殿中和张廷玉对峙的裴南茵起来,她们二人先前一同去丰台大营,用金牌令鉴诛杀岳钟琪的时候,被岳钟琪亲信奋起抵抗,用长刀斩断了一只手指。
就是那般,裴南茵都未曾哭过一声,而是高举着金牌令鉴,不假思索的调兵遣将。
也是这一幕,将丰台大营许多将领都看得动容,如今却落下了眼泪。
此时,对裴南茵赤裸的神色看过来,张廷玉似乎羞怒一般,低下了头。
他的胸膛不住的起伏,为官多年,官场沉浮,他这一件事记到了如今。
“张阁老。”裴南茵一声轻笑:“张阁老也是寒窗苦读数年,才一路坐上内阁之位,所幸张家底蕴够深厚。”
“这件事被掩下,可我爹,却因为终生郁郁不得志,从覆试下来,便抱病身亡。”
“我爹一介布衣,一腔热血,敌不过张阁老,或者是敌不过大清的政权。”
“覆试第三尚且如此,那么天下的寒门学子呢?”
“真的有出路么?”
张廷玉的老脸羞红,他抖了抖手上官袍,嗫嚅着,又在下一瞬变了颜色:“这也不是你逼宫造反的理由。”
“天地君亲师,君在前,亲在后。”
“你受了委屈,可以帮你爹平反,但女子之身便是不可坐龙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