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了张口。欲言又止,到嘴的话变成了:“青樱格格一路慢走。”
玉墨转头朝着寿康宫走去,她在安陵容身边日久,安陵容从不会无的放矢,她对青樱格格的心是如同太后对她的心。
她这位县主,最重情分,若不然,今日一同死在宫中的,不,是从前就死了的,还有这青樱格格。
想到这,她加快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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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康宫正室,安陵容跪在佛龛前,太后从前用的木鱼,此时在她的手中被她把玩,她在等待着消息。
她看着佛龛前面的香炉,喃喃道-皇额娘,儿臣会为乌拉那拉氏留下一个火种的。
今日阿箬入宫,是必死的局面的。
青樱有些小聪明,但是她从来不往深处想想。
她能够篡位这般顺利,靠的可不是她一个人。
如今紫禁城中,这般多女子,当所有女子都为了一个目标努力,自然而然的。
便都成了别人的耳目,在别人的地盘上,说话也不避着人。
阿箬惑主,必须除去。
而她如今才刚刚执政,要想个办法立威。
阿箬的阿玛是桂铎,桂铎在高曦月的爹高斌手下当差,高斌是汉臣。
从阿箬的死上面能看出来桂铎对新君的反应。
安陵容想到了她的谋划,又勾唇一笑,缓慢的敲打着木鱼,寿康宫正室传来阵阵木鱼声。
富察容若和恒亲王福晋,从偏房内走出,她们二人见着正跪在原地老神在在敲打木鱼的安陵容,笑意攀爬上唇角,富察容若率先出言道:“臣妾给皇上请安。”
安陵容听着这揶揄声,转过头来望向了富察容若:“朕在想,你与五嫂也莫自称臣妾了。”
“不如自称臣吧?”
“臣?”富察容若眼中闪烁了骄傲,她微微挺直了脊梁,和恒亲王福晋对视一眼:“我与五嫂一同商量了。”
“我们二人一生无子女,如今往后悠悠岁月,更是心无挂牵,如今你天下未定,你若信得过,不若我与五嫂都在宫中,又或者浣衣局,为你教导着宫内宫女。”
“为我?”安陵容反问,恒亲王福晋在这时往前一步:“不,是为我们。”
“五嫂。”
“称呼惯了,我倒是改不过口来,从前初初见五嫂,我便知晓你是容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