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还未理出头绪的时候,马车缓缓停住在萧国公府的门前。
允袐见马车停住,从身后马车率先利落跳下,他可不想和弘喧同乘,三个大老粗,哪里有他香香软软的妻子来得好。
再说了,今日弘喧入紫禁城,穿的又是铠甲。
他喉咙一滞,上前边马车接了安陵容下马,安陵容还未站定,他便压低了声音在安陵容的耳边问道:“是银甲好看,还是黑甲好看?”
这话带着侵略,安陵容抬眸看去,只见允袐狭长的狐狸眼中全是危险,似那正要争宠的松子一般。
安陵容没来由的轻笑,不动声色的将允袐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,或许是快要生产,狭小的腹中让孩子翻动了一会,在感受到肚皮下面的轻颤,允袐心中又是带着窃喜,如宣示主权一般,不动声色的觑了弘喧一眼。
在看到弘喧面上的表情,他又兴冲冲的,扶着安陵容入内。
立春被夺了差事,见着王君这般,习以为常的跟在了安陵容的身后。
只安陵容看不见的地方,弘喧久久愣神,被敦亲王拍了拍肩头他才回神。
“弘喧,与阿玛去看看你的妹妹。”
“这次回去,我与你额娘打算要为你议亲了。”
“人都是要朝前看的。”
弘喧勾起了薄唇,瞧着他阿玛如今鬓边已经生出了白发,良久他才道了一句:“好。”
“但凭阿玛做主。”
刚入院中,萧国公府此时张灯结彩,雕廊画栋。亭台水榭,无不张贴着红色的喜字,一条红绸,萧子轩身着红色喜服,脸上洋溢着喜意。
安陵容站在一旁,看着萧子轩上前,一根红绸被喜嬷嬷递到了恭定的手中,才转过身子一路步入了内堂之中,内堂之上的太师椅之上,正空着。
萧子轩此时犯了难,高堂之上,原本应当坐昭烈夫人,今日大喜的日子,昭烈夫人萧氏的灵牌已经被摆出,今日他不知晓敦亲王同敦亲王福晋会来,且今日皇上,也就是他的长姐也来了。
即是君,又是亲眷,他看了一眼安陵容。
敦亲王福晋站在安陵容的身旁:“皇上,这高堂之位理当你来。”
安陵容拍了拍敦亲王福晋的肩膀,她轻笑一声:“福晋,昼夜兼程,朕可不是让你前来站着的。”
“朕想让你看看恭定如今如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