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松顿时给了张宁宁反应的时间,身体刚接触座椅,一只手就勾住椅背将身子瞬间再度拉起,另一巴掌照着杨旭的鞋拔子脸就是狠狠的一记抽击。
杨旭不屑冷哼,单手再次将这只手拉住,刚要开口不想张宁宁竟借着这手中被抓住的一瞬,将自己的身体再往前拉近了半分,一头撞在了他的鼻子。
头发虽然几天没洗,但是也没什么异味,只不过在情绪暴躁的情况下越有些炸毛,头是撞在鼻子上的头发却是甩进眼睛里的。
鼻梁骨险些撞折,这眼睛也被头发骚得乱痒,体内炁韵还未来得及调动,张宁宁一记狠拳已经冲在了下巴之上,高高顶起的下颚险些让杨旭咬到了自己的舌头。
“够…”
杨旭刚要大吼,却被张宁宁又是一句狠辣的抽拳击在了脖子,后面半个字直接被生生咽了下去,甚至刚刚聚起来的炁韵也被瞬时打散。
“刚才服务区说话的时候,我就发现了你所有的炁韵运行都是聚在喉咙上的!只要不让你乱说话,我就不会受你的影响!”
张宁宁恨不得整个人都压在杨旭的身上,一只手按住杨旭的下巴将脑袋死死顶在车顶上,另一只手握拳不断的冲击着杨旭的气海上,为了更好用劲,整个身子更是爬了起来,半跪在中间隔挡上。顺便用一条腿的膝盖杨旭的档口来了一击狠冲,顶的杨旭睁睁眼都即刻涨了紫红。两只刚要将张宁宁推开的双手也瞬间失去了力气,忙往裤裆去捂,可刚捂住就又被张宁宁用膝盖一起顶进了裆里。
杨旭两只眼睛狠狠瞪起,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,强行催动功法,调动周身所有炁韵,想要覆盖几身将张宁宁顶出去。
“还要反抗!”
张宁宁这时也是打上脾气了些,发出一声冷笑,心念一动便运起太乙载气经。将那刚刚升起的炁韵,通过按在杨旭下颚上的手掌吸进自己的体内。
刚吸了一点儿,张宁宁就感到身上有些难受。
相比于伊贺忍者以及李简、杜潇身上那股温驯的炁韵不同,杨旭身上的气运则像是那阴晴不定的大海一样暗藏汹涌与狂暴,时大时小,时急时停,时缓时急。而更为骇人的,是随着炁韵吸取的量逐渐增加,自那只吸收的手掌指尖开始,竟逐渐生长幻化出点点鳞片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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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旭不断催动着体内的功法,可是随着体内炁韵不断的上升,那种充盈不满的感觉也越发浓郁,仔细凝神很快就发现那缺口竟然出现在自己的下巴之上,而外泄的流向恰是张宁宁的那条手臂。
“你,在抽取我的炁韵!”
杨旭强咬着牙口中蹦出几个字来,眼中满是惊骇,惊骇之余更有着几分凶狠。当即将悟在当下的两只手抽了出来,横推一掌将张宁宁推开。反手掐住张宁宁的脖子,将其死死按在车窗上,单手抬起生出道道鳞片,指尖快速覆盖上,如同鹦鹉螺甲壳一样的坚硬指甲扑面就插。
砰!
尖锐的指甲仅差一厘米就要插进张宁宁的双眼,可那只尖锐的手掌却被一杆长枪死死挡住,那枪竟是张宁宁的那杆八宝金丝软藤枪。枪上升腾着一股熊熊烈焰,火焰呈现着一股赤金般的颜色,烧的热烈气势骇人,对张宁宁而言却是如同暖炉一般温暖,可对于杨旭就如同火窑一样炽热,尤其是他那一身湿滑的炁韵在火焰的炙烤下,竟然开始快速蒸发内敛。
“法宝?”杨旭暗吃一惊,身子往后趔趄去避开火焰峰芒。
张宁宁哪里肯这么算了,别的也就罢了,李简教她最多的就是武德,既是偷袭、黑手、疼打落水狗。
单手握住枪杆,后手一抓前把一合,长枪短打横扫而出。
车内空间虽小,可这枪尖却利得非常,只将那挡风玻璃拉了个口子,隔板的钢筋更是切出口子,以副驾驶车座靠背为角,一枪将杨旭铐压在角落。掌中炁韵一催,枪上火焰顿时烧的愈发厉害,将杨旭体表的炁韵烧的滋滋作响,升腾出道道白气,整个人都像是关进蒸锅里的螃蟹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