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明渠心中暗笑,俯首摇头,听说元璧轻轻一抓便将那枪身抓住,正要向后拖扯。
“偷袭为慧!”
张宁宁心下一动枪身喷出火焰,那火乃是火德神焰,张明渠虽然第一刻便已察觉想要推动炁韵可不料这火遇炁即燃,烧的张明渠手掌焦红,匆匆然惶惶撒开。
这方刚将枪身撒开,张宁宁那一口好牙便已咬在那紧抓在肩的手上。张宁宁于是用足了力气那口牙也甚是凶狠,一牙咬下咬的张明渠指尖发麻,赶紧将手松开。手刚一撤回就发现那伤口处有股雨蓝色炁韵流动,压的经脉怔怔,炁韵堵塞不通。
没等张明渠心中疑惑解开,张宁宁已经转身再度逃离,直扑工地深处而去。
张明渠忙忙运炁将那股抑压之气扼住,起步直直追,三步并和两步眨眼便到身后抬手便抓。
张宁宁正在狂奔,但听后边噪起一阵清风,便知人已到身后,来不及逃也更不来及躲,只得反身后撤来了一记挑月回马枪。
张明渠看那白光一闪,便知枪身已到,记着刚才那次教训没敢唐突用手去抓,手起云手打开枪身,挤在枪内,伸手便掏。
张宁宁仅望了一眼,便知这位张道长用的便是武当太极之法,虽然不知道这正统武当太极与传闻中有何异处,但那抬手之间淌出来的阴阳二气,着实让张宁宁倍感压迫。眼见手已经到眼前,来不及再想他处,只得张口喷出一口炁团,将体内衍生的雨蓝色静宜炁韵喷出。
那炁韵喷子极快,张明渠虽是有些不察,但还是凭借着老练的经验屏住气息,再度挥出云手将那气团挥开,这气团刚被扫开,就觉得手臂微微一沉,忙是查看,发现也是塞了些经络,可是手上的速度只是渐落了点分,依旧前探,眼见要抓了上去,张宁宁身上却是覆盖了一层湿滑的湛蓝色炁韵,手上一抓,不仅抓也不到手,更像是推了一掌将张宁宁推出数步。
“鲛人法?”
张明渠一惊,反应也是极快,自知是刚劲拿不住人,便转手运起柔劲去裹。
张宁宁被推出数步,缓缓停身,心脏已然是砰砰乱跳,自己躲过这几手,全凭对方对自己手段全无知晓,故此才占了便宜,再若行事必要遭擒。
“罢罢罢!”张宁宁心中短暂踌躇,已有道理,“这位道长,怪你该栽,怪你该着,我本是要逃,可是你咄咄逼人,我不得不为,你若吃了这招,若伤若残皆是前定,我要是未能得手被你擒获也是我命中该着!也罢,莫要怪我心狠!”
“天宁浩瀚!”
张宁宁一声暴喝,手中长枪微动,点前胸挂两肋,体内气运流转吹着手中那杆长枪,华光灼灼,吸引了周遭炁韵如狂鲸吸允一般直入枪身,将那一点寒芒催的万丈之光,而后急速内敛,交周遭的光线都吸入枪身令那杆白枪奋显黯淡,只留枪尖一点,分外光明。
张明渠感受着这杆枪扑来的架势,突觉心神一荡,却也是谦和一笑。
“来的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