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……老虞同志当年和你母亲离婚，是因为有个保密项目，需要他和另外三名同志去参与。

这个项目特别危险，很可能一去不复返，所以领导们要求去的人，必须得到家里人的同意。”

虞志森是个孤儿，父母早逝。

等结婚有了配偶，才有了家人。

他只能期待戴敏同意他去参与这个项目。

“当时你母亲不同意你老虞同志去参加这个项目，希望老虞同志跟她平平淡淡的过日子。两个人理念不合，最后杨晓红出现，提议你父亲可以和你母亲先假离婚，和她假结婚。

老虞同志，其实两年前才从实验室回来，他没和杨晓红母女一起生活过一天，对外也不是以夫妻和父女相称的，老虞同志根本没认过杨芸。他离开之前，给你大哥找了个工作，还给你大哥安排了一套房子。”

郑东一边说，一边观察虞晚晚的表情。

他发现虞晚晚很平静。

甚至比知道杨芸是虞志森继女的时候，还要平静。

“小虞姐，你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我大哥的工作的工作是虞志森找的，也知道，我大哥那套房子和他有关。”虞晚晚回答。

“啊？你都知道了！”

“是的，我大哥当年十几岁，去无线电二厂招工，没有人比他年纪更小，但鞠厂长毅然决然留下了他。

鞠厂长说是照顾我们兄妹几个，所以给大哥分了一套房子。那房子是干部才能住的房子！”

虞晚晚平静的说着，像是压根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。

接着，她话风一转，“可那又如何，当年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，偏偏选择了最决绝的一个！

他和我母亲生下我们兄妹，就算给不了我们优渥的生活，至少要将我们平安养到十八岁，让我们有自保的能力。

如今，说什么都晚了！还是那句话，他曾经养过我们兄妹，如果哪一天，他需要赡养费，我们兄妹不会不给。”

但也仅此而已。

郑东听懂虞晚晚话里的意思。

郑东：“应该的！你养我的小，我才能养你的老。换成是我，我也没办法接受。”

小时候吃不到的苹果，长大后，就不需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