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钱母又环顾四周,看了看那些伺候在旁的丫鬟们。
长安心领神会,当即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。
钱母照常关心长安的身体后,神神秘秘道:“你嫂子说城外来了个老道,于生子一道颇为有研究。”
“娘,这些哪里能信?”长安记得钱母往日是最为厌恶这些说法的。
“可还记得你小姨母?”
“嫁入张家,未曾开怀过的姨母?”
长安对于这人倒是有印象,比起后院无妾室操心的钱母,刘姨母本就是低嫁给她外公的学生,却因着十年未有身孕,眼看丈夫纳妾生子,而她却苦药汤子不断。
“她就是吃了道士开的丸药,有孕再身了,可见这老道真有本事,若不然我也不会将这种没来由的话到你跟前来说。”
钱母在府上也是日夜为嫁入皇家的女儿担忧,本就家世是皇子妃中最低的,眼见成亲一年有余未曾开怀,听了老道这事,便忙不迭的赶来。
长安自是看出钱母是真的为她担忧,眼见她出嫁一年有余,钱母鬓角的白发便冒了出来,干脆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还不曾有起伏的腹上。
笑着说道:“可就算这人真有本事,女儿也用不上。”
左右现在公布出来只是她会被管束些罢了,为人女儿又怎能继续看钱母因着此事劳心。
钱母看女儿将她手放到腹上,直接将嘴里原本要劝说的话给咽了下去,红着眼眶道:“真的?”
“还未请大夫看过,不过女儿感觉和往日不同。”
原本因为长安可能有喜而欣喜不已的钱母,一听这话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无奈道:“感觉哪能作得了准,为何不请府医来瞧呢?”
“时日短了些,本想着今日看看,哪知昨日朝上封爵……”
说到这里,长安顿住了话语,没有再继续往下说。
钱母自是明白了长安口中未曾说完的意思。
她不禁想起自家相公在赐婚之后对六皇子的评价——不堪大用却毫无自知之明。若是家翁尚在世,以钱家的地位定然难以避免被卷入皇子争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