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拓笑了笑,当初琼林宴上的闹剧他可是听过的,仁王罚酒,探花郎豪饮三杯,差点醉得不省人事。
所以,他是酒量不好,故意找了个有疾的借口吧?
“无妨,本官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。”略带沧桑感的眼角上扬,他话中带话,也不知道是讽刺了谁。
宁文正背脊僵直,放下酒壶,走到自己位置坐下。
宁辽假装没听懂,在一旁讪讪笑道:“哈哈……小儿不懂事,让大人见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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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,本官倒觉得,探花郎如此直来直去的性格,很对我胃口。”
司徒拓端起酒杯,在旁边二人准备伸过来碰杯时,他直接略过,一饮而尽。
空杯落下,他似后知后觉,瞥了眼他们抬起的手臂,呀了一声:“哎呀,抱歉抱歉,本官忘了这是宁大人的席。”
他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,作势就要去敬宁辽:“来来来,本官敬你一杯。”
笑意不达眼底,说是敬酒,实则他的动作一直收着。
明明他们之前还算是和气的同僚,可现在,却好似自己招惹了他一样,眼神戏谑,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。
如此反复的态度,让宁辽一时摸不着头脑。
“大人言重了,下官不敢。”
收起逢迎的心思,他极力放低酒杯,垂首低眉,根本不敢接下对方这意味不明的针对。
本来他是打算着,以宁绝探花郎的身份来拔高自己,借此在司徒拓面前挣个好形象,然后再给宁文正谋个好差事。
可眼下这情况,他的如意算盘大概率是已经落空了。
宁绝不配合,司徒拓好像也看穿了他的小心思,话里话外都在讥讽他。
清酒下肚,浇灭了心头的希冀。
“大人,今日请您来,本是有事相求,可犬子无知,非在此时跟我闹矛盾……”
宁辽叹息着,颇有些无可奈何:“下官无能,教导不好他们,可是……为人父母,不管孩子们如何闹腾,我们也总要给他打算些。”
他抬头看了看宁绝,又转向宁文正:“小绝聪颖,有幸得陛下器重,不像他兄长,年长几岁,还一事无成,会试不过,就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举人。”
欣慰和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在他脸上来回变换,百转千回,司徒拓也明白了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