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面前的男子态度不好,不但出言污蔑先生,还不愿把先生的书还给自己时,岁岁的胸腔之中涌起怒意。
她不想惹事,也不想同这些不了解先生的人进行无谓的争辩,遂决定忍忍。
帷帽之下,她闭了闭眼。
在调整完两个呼吸,岁岁觉得心绪稍稍平稳后,再次开口:“这位公子,劳烦你把我先生的东西还给我。”
男子光顾着得意,没听清岁岁的话。
后面正围观的鹿鸣却听清了。
他瞳孔一震。
她刚刚唤钱植先生!
这说明她是钱植的学生……
鹿鸣知晓父亲的这位同窗,也听闻过。
事实上,他前些年时,曾瞒着父亲在私底下看过钱植遗留在国子监的一些文章。
其实,单从钱植的文字和才学来看,钱植不像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。
然而,钱植科举舞弊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单这一项,就足以把钱植这个名字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