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人在病中,岁岁也没有松懈。
她的面前摆着一本又一本的书籍,还摆放着一张张国子监近两年出过的考题。
随着钱植的名头在望都越来越响,各个书院都不敢再小觑她的实力。
每回设置考题时,书院内部都会召集全体先生,在出题方面格外用心,这便导致岁岁每回遇到的考题难度都在逐次递加。
温孤雾白端着药进来,走到岁岁身边坐下,他的目光所及之处,发现床榻之上放着的除了卷子就是卷子。
他的眉目间涌现一丝无奈。
岁岁这副模样,颇有要拼命的架势。
事实上,也确实跟拼命没什么区别。
岁岁喉间微痒,轻咳几声后,拿着一张答卷看得入神。
国子监不愧是天下书院之首。
里面聚集了天底下文采斐然的人物。
就连历年来的考题难度都要比其余书院的水准更难,出题也更刁钻。
温孤雾白伸臂,从后面拥住她,替她扯了扯散落些许的被子,又用手背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。
发现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后,他也没出言劝说岁岁放弃这回的考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