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岁眼眸一弯。
温孤雾白同样唇角微扬。
岁岁笑完,再次清清嗓子,这回开口时,语气里少了上一刻所夹杂着的火气:“老师,我方才说那番话,就是觉得不甘,还觉得恶心。”
恶心两字一出,当即令在场的人面色一黑。
岁岁仍然不在意,她目光清凌凌的,继续道:
“我恶心这些人明明生于女子胯下,受益于女子,到头来却丧了良心,浪费了读书明理的真正含义,还自视甚高,站在受益者的角度贬低女子。”
“他们不但不接受跟女子一同读书,还把女子视作他们后宅内的附庸品。”
“我也恶心所谓的三从四德,女德女诫,恶心自古以来对女子制定的种种要求,种种规矩。”
“正是这些所谓的礼法规矩,它们如同一道道沉重的枷锁,将世间一个个鲜活有趣的女子逐步驯化,让她们在未来得及思考的年纪思想被早早阉割,浑身的价值被压榨。”
她的一番话,再次将众人堵得哑口无言。
一些明理的,也从岁岁的话里明白了当年钱植坚持提倡男女共学的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