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弹以后,他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,也没有任何话。这是他的配枪。”战士把驳壳枪交给广朋。
广朋接过来,打开一看,里面只有两发子弹了,他放到桌上,随手把自己的配枪接下来,连同腰带一起递给战士。
“把这个给孙营长吧,让他带着走,保护着他吧,再也不会有敌人敢于偷袭作恶的。”
常执委被广朋的举动感动,战士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。
“买一口好棺材,找个地方把孙营长葬了吧,现在是战争年代,不要在外面立什么标志,在墓里面放上灵牌就行。”
“对,不要拖延。”
看战士就要离开,广朋喊过警卫员,让他护送战士回指挥所。
常执委突然说:
“慢一点,还是我来写灵牌吧。”
广朋马上挥起铁掌,把旁边的一张桌子劈成两截,取过桌面,用随身携带的尖刀削成平面,交给常执委。
这是一种激愤的爆发,一种痛失战友的悲愤,一种积蓄已久的力量的发泄!
常执委把木板平放在桌子上,掏出毛笔,在上面端端正正的写下了:
孙培德永垂不朽
然后,把他交给广朋的警卫员,说:.
“就麻烦你替我和广朋团长给孙营长送行吧。”
“告诉一连连长,他现在就是正式的一营营长,一切就按照孙营长的安排进行,要全力盯住敌人的一举一动,一定要注意安全!”广朋说。
送警卫员和战士离开后,常执委语气有些沉痛的说:
“痛失良才啊。”
“这就是战争,你死我活的战争。要普度众生,就不能怕牺牲,建设人人平等的社会,哪里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“是啊,这一次到一线战场,才知道战士们的不容易,才领略到什么事是真正的将军风采。”常执委非常感慨。
“刚才提到,我们的战士也听不懂那些溃兵的话语,看起来,应该是常凯深的东林军的基地。 ”
“这个,我也想到了,孙营长他们应该是炸掉了东林军的基地,失去了如此大的装备补给支持,他们的攻势应该会停止。”
“这是孙营长创造的一个机会 ,我们应该好好把握住。东林军的溃兵为什么会发生争执,为什么对孙营长他们开枪,其中的原因,我觉得不那么简单。”广朋说。
“说说看。”
“孙营长是荆楚省人,大漠军里面也有很多荆楚省的,唯独东林军里面没有。这不就是他们内部的深刻矛盾吗?”
“可以利用一下,这是不是你的想法?”
“对啊,他们既然在后方如此对立,在前线也更加不会团结一致。我们面临的压力如此之大,是因为他们合力,如今孙营长打破来这个平衡,为什么不帮助他们扩大一下裂痕 ,减轻甚至消除我们的压力呢?”
“好主意。现在就应该趁热打铁,趁火加油,今晚就行动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