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密的声音悄然响起。
好似啃噬骨髓。
不一会儿,赵一成的心口出现一枚拳头大的红痕,就跟被烫伤一样。
紧接着。
红痕迅速分裂,如蛛网般布满前胸。
红痕出现的瞬间,赵一成的呼吸突然衰弱,四肢无力的瘫软。
在他没有完全闭合的眼中,细如发丝的红虫不断游动。
蛊虫?
袁牧拧着眉思索,苗疆蛊虫他有所耳闻。
如果是蛊虫,体内没有阴煞之气倒也说得通,但赵一成怎么会惹到苗疆那边的人?
总不能是和苗疆女子谈了个对象?
正想着,赵一成又开始挣扎,绷直的身体犹如石头般僵硬。
前胸的血痕渗出半透明的液体,心口的蜈蚣微微泛着光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,像是死在了水沟里的臭老鼠。
无数细小红虫混着粘液钻了出来,但被阳光一照,就像是被火烤后头发,扭曲成渣。
“嗬嗬——”
赵一成大张着嘴,凸着眼,发出几个字音,似乎有话要说。
但声音过于含糊,让人无从分辨。
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和呼喊声。
李诗带着爷爷袁崇山,赵父赵国贵,赵海棠,还有两个年轻力壮的青年跑了过来。
“大哥,你这是咋了呀!”
赵海棠见到赵一成就嚎啕大哭,跪在旁边被他身体吓的直抽抽。
“他,他这是咋回事,身上都是啥东西啊。”
赵国贵也红了眼眶,一个糙汉子直抹眼泪。
边说边伸出手,作势要把赵一成抱起来。
“不能碰!”
“别动!”
袁牧和袁崇山异口同声道。
话音未落,赵一成忽然身体一挺,张开嘴巴,吐出一堆暗红色的粘稠液体。
许多细细长长的红虫掺杂其中。
红虫在地面迅速扭动,然后在太阳的照射下,水分蒸发成薄薄的一张皮。
“赵叔,一成哥这是怎么了。”
“他怎么吐虫子了!看着怪吓人的!”
两个来帮忙的青年吓了一跳,犹豫着不敢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