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赤盯着她的眼睛，表情一时间有些奇怪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李赤摇了摇头，皱着眉反问：“你在骂我是狗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李姥姥怔住了。

李赤的表情很诚实，她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
“所以你那句狗叫什么名字无所谓，指的是我吗？”

不知她怎么会想起这一茬，李赤的脸色陡然阴沉了，强调了一句：“名字很重要的。”

李姥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
半晌，似哭似笑地呵了一声。

她嘲笑她自己，企图和这么一个鬼东西说人类的道理。

“你的担心其实很多余，凡事都有代价。”李赤慢悠悠地收起了自己的钱包，她还记着狗这事儿呢：“包括你骂我是狗这件事。”

李姥姥没有说话。

“我马上就会走了。”李赤语气带笑：“我走了，身体肯定是留不下来了，大概会成为一堆齑粉，这样也挺好的，比较环保，还不用火化。”

李姥姥颤抖着嘴唇，她想说话，哽在喉头，再一次剧烈咳嗽起来。

“你会遭报应的……你迟早会遭报应的……”

李赤注视着她，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。

“我已经遭报应了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李赤弯腰摸了摸小狗，把它扯到一边去。

她最后看了一眼李姥姥，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……

云奕白降下车窗，乐呵呵地说道：“李赤姐，你和李姥姥聊什么呢，聊了这么长时间。”

“姥姥不太愿意收钱。”李赤拉开车门，笑道：“我劝了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