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也不是很想让她吃亏，”大太太又将茶盖在茶盏上轻轻地划了一圈，“这孩子，本来还挺省心的，当初怎么说都应该拦下老爷，不让他同意妍儿去读书的，你瞧瞧啊，连脑子都读坏了。”

大太太叹息了一声，抿了一口茶杯中上好的茶叶，又问无愁：“妍儿还是把那群下人给打发回来了吗？”

“是的，太太。”无愁如实回答，“说是不习惯有人伺候自己。”

“唉，瞧瞧她出门这几年啊，给她苦的哟，享福都不肯享了，这犟孩子。”大太太又抿了一口茶，再次问无愁，“你去她房间那边待了这么久，就没看见妍儿满意哪个下人吗？”

“太太您这么说，奴婢倒真想起来一个。”无愁回忆了一下说，“有个小丫鬟捧着三个木盒子，说自己是四太太那边的人，给小小姐送东西，是小小姐独一个没有拦在门外的。”

“四姨太的人？”大太太停下了自己喝茶的动作，回想了一下，“长什么样的？”

“估计还未及笄，奴婢之前没有在四太太房内见过，应当是新调过去的。”无愁回忆，“脸上倒是脏脏的。”

“脸上脏脏的？张氏怎么管的，下人就连干净整洁也做不到吗。”大太太略带鄙夷地说，又抿了一口茶，对着无愁吩咐，“你去跟四太太沟通，叫她把那个送东西的丫鬟给妍儿送过去，服侍妍儿日常起居。”

“是。”无愁微微屈膝行了个礼，接下了这任务。

“哦，对了，把那小丫鬟整个人收拾一遍，在教那小丫鬟些礼仪。这么邋遢，若不改改，到时候妍儿带出去，丢了妍儿的脸。”大太太王氏又吩咐了两句。

“是。”无愁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