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莹的父亲文泰安老先生身体最近有些不好,每天躺在炕上不愿意动,就是下地走几步也累的不行,他年纪七十多岁了,身体机能各方面都出了问题,人到他这个年岁可能都这样吧?
当父亲拿着鱼进屋的时候,文老先生就挣扎着想要起来,却被父亲按在炕上,“文老先生,您不要起来了,我就是来看看你,给您拿点新鲜鱼过来,一会儿让雪莹炖给你吃。”
文泰安用虚弱的声音说:“小许,你有心了,我还就爱吃这河里的新鲜鱼,可惜我吃不了几天了。”
父亲忙安慰道:“文老先生,您不要这样说,人年纪大了,谁还没有个不舒服的时候,躺两天就好了。”
文泰安说:“小许,你就不要安慰我了,我的身体,我自己知道,有一天没一天了。”他喘了几口气接着又道:“最近我老想起以前的事情,想起以前我配合抗联打鬼子的事,也经常想起抗联战士崔长富,他那么年轻就走了,没赶上我们现在的好生活,我活了七十多岁了,也应该知足了,死就死吧。”
父亲又安慰道:“文老先生,您一定会没事的,不要想的太多,过两天就会好的。”说完拍了拍老先生的手。
父亲出去的时候,雪莹眼泪汪汪的出来送父亲,她对父亲说:“躺在炕上好几天了,也不怎么吃饭,看来这次的情况不太好,有可能躲不过这一劫。”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。
父亲安慰说:“雪莹,你也不要太难过了,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,谁也逃不过这一劫,况且文老先生都这么大年纪,也没什么遗憾的了。”
第二天中午,张虚若家传出雪莹的哭声,父亲知道是文老先生过世了。他心中一阵悲痛,赶忙前往文家帮忙料理后事。整个小院弥漫着哀伤的气氛,前来吊唁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凝重。
父亲帮着布置灵堂,看着文老先生的遗像,不禁想起老人讲述的往昔岁月。在葬礼上,雪莹哭得眼睛红肿,父亲在一旁不断安慰着她。周围邻里们也纷纷感慨文老先生一生善良,为人正直。
处理完文老先生的后事,父亲回到家中,心情久久不能平复。他望着窗外的景色,仿佛看到文老先生还在河边悠闲地散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