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这可不一定。你不看看你自己,你比明婉还大上两岁呢,你怎么还没被许人家啊。
什么正当许人的年纪,全都是没用的废话,咱们的长辈们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,都有着计较呢,
咱们要做的,就是赶紧生米煮成熟饭,早点把孩子生出来,让他们没办法再……”
李泽岳嘴里巴巴地说着,赵清遥一开始还听得认真,可谁知他越说越离谱,连生孩子的话都说出来了,顿时又气又恼地伸手想要去抓他的耳朵。
李泽岳连忙驱马避让,躲开了赵清遥伸来的小手。
“哎,你干什么,我说的可是实话,你就说有没有道理吧。
到那个时候,老太太和我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,你爹也是,到了那时候,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……”
“李泽岳!”
赵清遥羞恼地纵马向他撞去。
“哎哎,我错了错了。”
李泽岳哈哈大笑着扯着缰绳,骑马朝城外奔去。
红衣姑娘紧随其后。
整整一天,两人在玉河畔溜达了一圈,又回京装作普通江湖人去了茶馆喝茶,听了会说书人如何吹嘘李泽岳在武殿试上英明神武,最后去了雪松居吃了顿晚饭,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在太傅府门口分别。
“后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,不要逞能,和师傅待在一起。
哪怕计划失败了也不要紧,万事要先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。”
太傅府门前,李泽岳和赵清遥牵着手,小声地说着话。
赵清遥还在絮絮叨叨地吩咐着,李泽岳只是站在她身前微笑点头,也不知听没听进去。
和清遥玩了一天,果然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。
“行了,时候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李泽岳松开了赵清遥的小手,慢慢抚上了眼前姑娘的小脸。
赵清遥面色微红,却并未躲避,只是抬着头愣愣地看着李泽岳的眼睛。
街道乌黑,宵禁的时间要到了,并没有行人在路上走动。
李泽岳又一手抚上了赵清遥的腰肢,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与温度。
赵清遥轻轻扭了两下,总觉得腰间有什么东西不得劲。
两张脸对视着,慢慢靠近。
赵清遥脸蛋红扑扑地,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,紧张地闭上了眼睛。
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。
两唇相触。
这对自幼相识的青梅竹马终于在两人都清醒且自愿的情况下,用行动表现出了对彼此的爱意。
月色下,他们拥抱着,亲吻着。
街道的阴影处,在黑子都没有发现的位置,有一袭道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。
那个已经学会主动伸舌头的红衣姑娘……是我一手带大的徒弟?
良久,两人尚分。
赵清遥伸手擦了擦嘴角,羞赧地看了李泽岳一眼,两人这才匆匆道别。
小院,绣楼。
“唔——”
赵清遥躺在自己的大床上,双手捂着脸蛋,翻来覆去地打着滚。
突然,一道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,那语调和她完全如出一辙。
“你这妮子,当真想跟他生孩子不成?”
赵清遥先是吓了一跳,随后立马坐了起来,警惕地看向来人。
“师傅!”
赵清遥瞪大了眼睛,叫了一声,看着云心无奈的美貌脸庞,这才想起了刚刚听到的话语。
“师傅,你说什么呢!”
赵清遥盘膝坐在大床上,拍了拍被子,表达自己对师傅的气愤。
云心真人叹了口气,坐在了床沿上:
“你们两个没名没分的,当真不怕被他吃抹干净了?”
“啥吃抹干净啊,还女真人呢,师傅你说话真粗俗……”
赵清遥鄙夷地看着自家师傅。
“你这妮子,讨打不成?”
一副清冷空灵模样的云心真人瞬间破功,高高扬起巴掌。
“嘻嘻,师傅我错了。”
“师傅,今天晚上咱们一块睡吗?”
“师傅,后日他就要行动了,明天你就去帮忙看着他去吧,别出了什么意外。”
……
第二日清晨。
十三衙门,千秋楼顶层。
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大事,
神清气爽的总督大人吃完早饭,悠哉悠哉地来衙门上班,刚下马车,走到千秋楼门口之时,
一根羽箭不知从何处射来,直直射穿了千秋楼顶层总督大人办公室的窗户,死死插到其内部的茶桌上。
就那一瞬间,总督大人的侍卫首领黑先生、四大神捕之二的柳乱和杨零,瞬间捕捉到了羽箭飞来的踪迹,直接向那处方向飞身而去,
那速度,比羽箭飞来时不知快了多少倍。
血屠夫林石提着两把斧头,守在总督大人身旁。
总督大人黑着脸走上了千秋楼。
他看着那根死死镶在自己茶桌上的羽箭,上面插着一封书信,挂着一根银钗。
李泽岳深深叹了口气,看着这根破坏了自己一天好心情的羽箭,努力压抑着将要暴起的怒火。
狻猊的时间已过,这周醒来的,是穷奇。
林石上前拔出了那根羽箭,取下了那封书信与银钗,将书信打开,确认没有毒雾喷出后,便将其展开放到了宽大书桌前。
这里是暗箭射不到的位置。
很快,镇抚司主官张旭,经历司主官刘洋两人匆匆走上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