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牧的声音透着疲惫,却依旧沉稳。
“弓箭手自由射击,绝不能让敌人站稳脚跟!”
他紧了紧身上的甲胄,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遥远的野马山方向。
叶云,你那边……一定要成功啊!
大宁的北境屏障,能不能守住,或许就要看你这一招险棋了。
当天夜里,突厥中军大帐内一反前两日的压抑,灯火通明,喧嚣异常。
“哈哈哈!我就说嘛!那小太监的玩意儿,看着吓人,其实就是唬人的!”满脸横肉的哈桑将军灌了一大口马奶酒,唾沫横飞。
“打了两天,他们的雷是不是哑火了?弩箭也稀疏了?”
“我看他们分明是没货了!”
“哈桑将军说得对!”布鲁也强打精神附和,虽然他对震天雷的恐惧深入骨髓,但眼下能鼓舞士气比什么都重要。
“大汗英明!”
“只要我们不计伤亡,猛攻下去,那叶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变不出更多的雷和箭来!”
拓跋烈在一旁默默点头,脸上的惊恐消退了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狠厉。
“没错!他们就那么点家底!耗光了他们,居庸关就是我们的!”
“我看最多十天!不,半个月!我们就能踏破居庸关!”
“杀进中原!抢光他们的粮食和女人!”
帐内群情激昂,仿佛胜利已唾手可得。
匈利坐在主位,阴沉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狞笑。
虽然代价巨大,但只要能攻破居庸关,抓住叶云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嘭!
他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酒碗里的马奶酒都晃了出来。
“呵呵”他站起身,走到布鲁面前,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布鲁,你不愧是国师最看重的大弟子!”
“想出的法子确实管用!”
“那些个劳什子弩箭,果然没那么邪乎了!”
他又转向拓跋烈,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