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傍晚时分。
叶云府邸,书房内。
“哒哒!”
叶云手指轻敲桌面,听着锦衣卫千户潘贵低声汇报。
“叶大人放心,消息已经放出去了。”
“现在宫里各处都在传,说刘喜即将重新得势,发誓要揪出当年那些首鼠两端、背叛过他的人。”
“现在不少老人心惶惶,尤其是东厂那边。”
“很好。”叶云点点头。
“继续添柴,让火烧得更旺些。”
“务必让东厂那位曹提督觉得,刘喜这次是真的要拿他开刀祭旗。”
潘贵领命退下。
武敏在一旁听着,眉头微蹙。
“你这是…想借刀杀人,逼狗跳墙?”
“呵呵!”叶云端起茶杯,吹了吹热气。
“墙那边的狗急不急我不知道,但墙这边的狗,肯定会想找条活路。”
“根据潘贵得来的消息,刘喜和曹润,这两条老狗可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曹润当年能爬上东厂提督的位置,没少踩着刘喜的人上位。”
“如今刘喜看似失势,曹润怕是第一个想落井下石的,但也最怕刘喜缓过劲来找他算旧账。”
不出叶云所料。
当天夜里。
东厂提督曹润的府邸内,气氛一片凝重。
曹润脸色阴沉地听着心腹太监的回报,捏着茶杯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“厂公,消息怕是真的…刘喜那老东西,怕是要借着查账的名头,把咱们的人一锅端了!”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太监,声音微微发颤。
喀嚓!
曹润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
“他敢!”曹润怒目圆睁,咬牙切齿。
“咱家替他背了多少黑锅,如今倒想过河拆桥?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和恐惧,背着双手在房中踱步,最终停下。
“不行!咱们不能坐以待毙!”
他招手让心腹近前,低声吩咐:“去,把咱们收着的,刘喜私吞帝陵贡品的那本暗账,还有那几件东西,想办法…送到叶云手上!”
“厂公,这……”心腹大惊。
“那可是咱们保命的底牌!”
“你个蠢货!现在不用,一直等死吗?”
曹润眼神阴鸷,厉声训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