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序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，他走近顾非，鞋底把豆芽踩碎。

“那你为什么不对佳姐动手？她拿家人威胁你的事情还少吗？”

沈佳的确用家人威胁他，捆住他。

可她真正动手的只有他想离婚是绑架顾颖的那次。

那次并未给顾颖留下太深的伤害。

况且这些年沈佳提供的医药费和医疗资源，就足以对抵那次的绑架。

这些和程序说了，他也不会懂，也不会信。

“你就是欺软怕硬，抓着我使劲折腾。可你别忘了，我是佳姐的人，我做出的大多数事情，都是在她的默许下做出的。”

“撺掇她的父母去刺激你的父母，也是在她的默认下做的。”

程序看着顾非脸色微变，他的笑了：“你说你是不是个笑话？”

“又怂又蠢。”

顾非收敛了脸上的伤感：“我就算一切都是她让你做的，那她为什么不自己做却让你帮她做。”

“那是因为出了事情，你是背锅的。”

他句句往程序的心上戳：“出了事情，正好把你退出去，你不是经历过吗？封杀。”

程序脸色涨红，看着程序冷漠的脸庞，总觉得他在嘲讽，忍不住举起了拳头。

就在拳头要落下时，玄关传来摁密码的声音。

他立刻放下了拳头，在看见玄关出现沈佳的身影时，迎了上去。

“佳姐！”

他语气染上了几分可怜：“刘氏突然出手对付我，设计图又是顾哥的，我就来问顾哥。”

“顾哥承认了，他是为了帮刘总，这才对我出手。”

他抹了抹眼角的眼泪：“因为我身份有争议的缘故，邀请函，我不能跟您去南半球去看展了。”

“你还是跟顾哥去吧？不然顾哥就要和刘总起了。”

顾非冷眼看着程序三言两语就颠倒黑白。

沈佳质问的目光和阴沉的神情，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
“我的确对你动手，但不是因为刘倩，而是不想给你复出的机会。”

程序被顾非那冷冽的眼神看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，但他还是继续演戏：“顾哥，你就那么讨厌我吗？”

顾非没有否认：“我可以不在乎你和沈佳的地下情，我也可以容忍你长期给我发你们的恩爱图片。”

“但我忍不了你对我父母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