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有的惊慌失措,有的还试图负隅顽抗,但在重案组强大的攻势下,都一一束手就擒。
案件终于水落石出,真相大白于天下。原来,这是一个涉及多个领域的庞大犯罪团伙,他们为了谋取巨额私利,将军用材料、军舰维修材料非法挪用,用于危楼建造等非法项目,严重危害了国家安全和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。
此时的郑建国,正疲惫地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,身上还穿着那件沾满泥浆和汗水的衣服。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调查让他身心俱疲,但他的心里始终惦记着案件的进展。突然,手机铃声响起,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,看到是重案组同事打来的电话。
“郑建国,案子已经彻底查清楚了!你立了大功啊!” 电话那头传来同事兴奋的声音。
郑建国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,声音还有些沙哑:“真的吗?太好了!那些人都抓到了?”
“没错,十几个人一个都没跑,全部落网。要不是你坚持不懈地追查线索,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破案。” 同事在电话里称赞道。
郑建国听着,眼眶不禁湿润了。这段时间以来的艰辛、危险、孤独,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欣慰和自豪。他知道,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,
案件尘埃落定后,郑建国本以为能稍作喘息,可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却始终未能完全放松。这日午后,阳光慵懒地洒在办公区,同事们的交谈声、键盘敲击声交织成日常的旋律。候亮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郑建国的办公桌,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凝重。
郑建国正对着一份文件出神,思绪还在那些未完全消散的案件余波里徘徊。候亮平拉过一把椅子,在他对面坐下,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,无意识地转动着。
“老郑。” 候亮平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怕被周围无形的耳朵听见。郑建国抬起头,迎上候亮平的目光,那目光里藏着深深的疑虑和一丝犹豫。
“跟你共事这么久,有些事我一直憋在心里。” 候亮平顿了顿,眼睛不自觉地往四周扫了扫,确保没人注意这边。郑建国心中一紧,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,却还是轻轻 “嗯” 了一声,示意他继续。
“我始终怀疑高育良有问题。” 候亮平的声音低得几乎像是喃喃自语,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郑建国心上。郑建国的身体微微一僵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惊讶,更多的是无奈。他靠向椅背,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缓缓叹了口气。
“亮平,我懂你的怀疑。” 郑建国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和历经风雨的疲惫,“可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”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,远处的高楼在阳光下闪烁着玻璃的反光,像是无数双冷漠的眼睛。
候亮平紧握着手中的笔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“我也知道难,可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?
这些年,有些事儿太蹊跷了,好多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他。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,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郑建国收回目光,直直地盯着候亮平的眼睛。“你以为我不想查?可你想想,高育良在这官场经营多年,背后牵扯的关系盘根错节。
一旦动他,不知道会牵出多少人,会引起多大的波澜。” 他的语气中满是忧虑,像是看到了一场即将到来却无法阻挡的风暴。
候亮平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,眼神里的光芒黯淡了几分。“我当然知道风险,可身为执法者,我们的职责不就是追求真相吗?
如果因为害怕麻烦就退缩,那我们和那些腐败分子又有什么区别?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慨,像是在质问郑建国,又像是在质问自己。
郑建国沉默了片刻,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“亮平,我们不是退缩,而是要权衡利弊。
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贸然行动,不仅可能打草惊蛇,还可能让整个调查陷入被动。而且,一旦失败,我们多年来的努力可能都会付诸东流。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理智,试图让候亮平冷静下来。
候亮平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,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。“那我们就一直等下去?等到他把所有证据都销毁,等到更多的人受到伤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