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沧海无垠水连天……”林绣轻声念出来,“怎么写这首诗?”
林绣不通这些文人墨客的诗词,只会些青楼粗鄙不堪的淫词滥调,但这首诗她记得。
沈淮之在失忆的时候,与她在海边立下誓言,就是念的这首诗。
最后一句,此情岂敢与卿绝。
是男子向女子承诺情意的诗,沈淮之曾抱着她,深情地许诺,今生唯她一人。
沈淮之放下毛笔,解了林绣手腕上的束带。
“酸不酸?”他轻轻揉着,怜惜至极。
林绣摇了摇头,“习惯了觉得还好。”
沈淮之心下愈发愧疚,低低叫了声嫣儿。
林绣柔声一笑:“怎么了这是,怪怪的。”
沈淮之从后紧紧抱住林绣,在她颈间流连,声音发闷:“没什么,想你了,嫣儿。”
林绣心里一甜,手放在他右胳膊上,“轻点儿,小心伤口,我在这又不会离开你。”
沈淮之不喜欢“离开”二字,抱得愈发紧,将林绣转过来,抵在桌前亲吻。
犹觉得不够,又与林绣十指交握,唇在她嘴边纠缠,“嫣儿,我爱你,我是爱你的。”
无论他被迫纳谁做妾,沈淮之都只会爱林绣一人。
林绣身子后仰,都快倒在刚刚才写完的字上,想问什么,还未出声就被密如雨点般的亲吻堵住。
沈淮之急切地排解满腔愧疚,动情之际想做什么又意识到这是大白日。
他吻顿在她脖颈,喘着气停下。
坦白的话几次涌上喉头还是被生生咽回去。
沈淮之吻了吻林绣嫣红的唇,“晚上不能来陪你,早点儿休息,嗯?”
林绣眼睛亮亮的,微喘气说好。
快除夕了,她还准备了新年礼物,差最后一点儿就可以完工。
沈淮之心里一波波的酸涩涌动,最后还是默默叹息,离开了明竹轩。
出院门时,沈淮之还是嘱咐问月道:“看紧了院子里的人,暂且先瞒着。”
过完年,他再好好与林绣商量,省得大过节,再生出是非,惹了母亲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