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小姐这次出海也是去和桑蓦碰头吧?那带上瞎子一个吧,都是顺路,宁小姐应该不介意吧?”
阿宁挑着眼角,双手抱胸睨着面前的黑瞎子,“黑爷,一段时间不见,你这厚脸皮还是这么让人手痒啊。”
“我不知道桑蓦有没有联系你,但我猜肯定没有,不过你要是想上我的船也不是不行,一切听从我指挥,我也不会付你工钱。”
黑瞎子麻溜点头,“领队大气,领队不愧是女中豪杰。”
阿宁到底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,她真有些没眼看黑瞎子,招呼了一声就上船,“上船,出海。”
黑瞎子跟着上了船。
船缓慢驶离码头,向着深海进发。
见阿宁站在甲板上,眺望着望不见尽头的远方海面,黑瞎子走过去问:“瞎子其实有些好奇,领队为什么同意我上船?”
阿宁视线斜过来,似笑非笑,“怎么说呢,大概是看在你是他前男友的份上吧。”
前男友,也是一种折磨呢。
阿宁承认自己是有点恶趣味,当然,也只是一点。
她清楚记得桑蓦的话,如果黑瞎子再次追求,他那时如果失忆那多半会答应。
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,而是变相的折磨,虽然阿宁也不清楚,这份折磨到底是相互的,还是单方面的。
但桑蓦说了,她便相信这是单方面的,是于黑瞎子而言的折磨。
想到这,阿宁开口道:“黑爷,他暂时成了聋哑人。”
尽管接到桑蓦电话时,桑蓦已经能说话了。
可当过一段时间的聋哑人是真的,她也想看看黑瞎子在听到这番话后的表情。
黑瞎子脸上的嬉笑一寸寸的凝固直至瓦解,看来哑巴没有进入西王母宫到底是让任务评定不高。
又聋又哑,剥夺听觉时间很长,剥夺声带估计只有几月,不然再次出现的桑蓦不可能说话。
一想到这些,黑瞎子心里是忍不住的疼痛,他嘴唇翕动,到底还是把话问出了口,“你和他分开时,他有没有昏迷?”
“昏迷期间有没有浑身抽搐,甚至......”
阿宁眼底微闪,她叹了一声,“看来你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。”
只是有多了解呢?这句话在阿宁心里转过一道弯,她收回斜着的视线,继续看向海面,“有,浑身抽搐,吐了血沫。”
“黑爷,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黑瞎子说:“你问。”
阿宁看着海面,迎着海风问道:“为什么相处几十年的人还会认不出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