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自己的答案，李存勖貌似很笃定。

孟凡轻轻一笑道：“你很聪明！”

“那，镜心魔到底是谁的人？”

李存勖有些耿耿于怀。

孟凡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，淡淡地道：“镜心魔乃是不良人天罡三十六校尉之一的天罪星，他是不良帅袁天罡的人。”

“袁天罡……那不是三百年前的人物吗？”李存勖疑惑道。

“对，可是他自唐初活到了现在！”

孟凡将茶杯放下，和桌案敲击间的脆响，仿佛一锤定音，同时也震惊了李存勖的心弦。

李存勖听了这话，当即便想明白了许多事情，难怪他的父亲晋王李克用即便功力功力臻至化境，却蛰伏多年不敢有丝毫作为。

有这一个三百年不死的老怪物虎视眈眈，三百年的功力压尽天下，又有谁敢轻易冒头？

可偏偏他李存勖做了这个出头鸟，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，说到底，自己也只是人家算计的一环罢了。

看着李存勖现如今沉思的表情，孟凡又玩味道：“袁天罡有句话，叫做天下尽作饵，唯本帅执竿。”

“而这咬饵的第一尾鲤鱼，就是你李存勖了，接下来还有晋王李克用，岐地李茂贞等等。”

“说到底，天下英雄豪杰，其实只是袁天罡所养就的一池鲤鱼罢了，可以随意生杀取用，刀为鱼脍，细细品尝。”

李存勖皱起眉头：“他养我们这一池鲤鱼何用？”

孟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：“送其中一尾鲤鱼，登天化龙，在那鲤鱼未化龙之前，其他的鲤鱼谁冒头谁死，出头的椽子先烂。”

“当然，也可以说，他将现在的天下，当成了曾经的玄武门，想着在乱世生杀中，培育出一位太宗。”

“只不过，小觑了那条鲤鱼的摆烂程度，咸鱼可翻不了身，想法很好，人却不行。”

孟凡眯起眼睛，眼角略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笑意，就像是一只狐狸。

“那你为何救我？”

李存勖沉声问道。

“救你？”

“不不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