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脚步未止,楚禾皱眉,单臂挥出长矛,“有事儿?”
又被楚禾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,脚下堪堪停住,“我应该知道黄斌在哪儿?”
“缘由。”
“我跟随其心腹而来。”
“带路。”
收回手,等这人走到前头,楚禾跟上。
秋阳高照,除了身后的隐约跑动,这条路上竟是空无一人,比夜晚还要安静。
穿过杂物堆,七扭八拐,二人最后来到楚禾昨夜经过的一处客栈。
“那人就是进了此处,里面只有三五富户。”
“那人有没有出来?”
迟珥摇头。
楚禾心中了然,瞧了那破损滞塞的木门一眼。然后退后,助跑,蹬墙而过。
有了那虚挂的铜铃,楚禾不敢再有大意。
院中只有光秃秃的墙和光秃秃的地面,没有复杂规划设计,就是两排砖瓦平房。
进了房间,和想象的一样,除了一桌一床别无其他。
二十来间屋子,大半儿闲置。有的遍地脚印和杂物,有的布衾尚在,人同家当消失无踪。
只有几间,里面还传来呼呼大睡声。
“下了药。”
迟珥低语,然后径直走到最角落的一处房间,“就是此间。”
地上还残余着几道未清理干净的车辙印。将两人脚印掩去,楚禾扒在门窗上往里探。
陈设一览无遗,地上干净稍许,土层却绵软很多。
无人声也无动静,楚禾推开门。
两人默契分开,各自一边,沿着墙根一路摸索过去。
良久,迟珥摇头。正要看向楚禾那边,却见那逐渐合拢的墙缝中只能瞧见楚禾的一片衣角。
迟珥黑脸,这是用完自己就要踢开了。
清理痕迹后忙要扒开墙缝,可已然来不及。
只能在附近尝试找寻机关。
甩开人,抹掉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,楚禾接连走过几个门洞。
很熟悉,台阶,火把,洞道。
还有堆放的麻袋,制造粗糙的木箱,油纸,油布,以及蜡油。
打开看了看,都是粮食,只有少许金银。
往来车辆众多,不过搬运推车之人却是有些异样。身材格外壮实,满目胡须,连眼窝也更为深邃。
躲在板车上,将这处空旷洞厅瞧了个仔细。
小主,
几处旁厅应当通往那几座销金窟,除此之外只有一条狭窄的洞道,只能容一辆板车通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