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时刻防着,不能懈怠。
“陆宽伯他们还真写了卖身契,不过没官府过眼,和废纸没两样。姐,你打算如何?”
陶雅雯打着哈欠翻身滚动,奈何地方太小,不得不滚半圈又躺了回去。
拿过被震得逐渐散乱的纸张,泪眼朦胧地举到眼前翻看。几眼便又没了兴趣,只将脑袋凑近楚禾说悄悄话。
陆伯是个铁汉子。
得知一家人用自由身换了救命机会,二话没说,当下就要了纸币,盯着一众人都签了身契。
不过亲朋好友骤然成了奴仆,虽然是阿姐的,与她们无关,还是有些不自在。
捧着碗,楚禾一点点吸溜着比命还要苦的药。脸上不显半点,自然的如同饮水。
听到陶雅雯这般问,有些疑惑,“什么如何?愿买愿卖的事,许下承诺又反悔,可是要遭天谴的。”
声音幽幽,疑问中带着威压。
崔婆子等人没有多大反应,可车外一众人蓦地无声。
尤其是卫灵和赵采文,惶惶难安。
当初卫灵去追马雷去了,而赵采文也不在下跪行列当中。
虽说受了恩情不假,可卖身是万万不能的。他们可是身家清明的官家子弟,还有要事在身。
到了阖州,注定得分开。
“我不知情,我可没允诺,不能算背信弃义吧。”
“想我堂堂……”
卫灵焦躁不安地挠着车板,时而哼声,时而惭怍叹气。
“堂堂什么?”
絮絮念念了一路,翟老几人耳朵都要起了茧子,自动免疫噪声。
迟珥却是突然开口发问,分明一直都在闭目养神。
“啊?啊!没什么……没什么啊?你听错了,听错了……”
像是被抓包的小耗子,卫灵头摇拨浪鼓,急地不停摆手,又望天躲避。
自认为掩饰自然,实则更加引得众人怀疑。
“哦~~”
迟珥不语,继续静养。
只于春拖着嗓音,学着卫灵一贯的阴阳怪气,拖着悠长的音调附和。
开始对卫灵和赵采文的身份多有探究和猜测起来。
“阿姐说的对!说的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