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头紧蹙,眼神悠远,好似沉溺在过往中。
“阿奶?阿奶!吴奶奶?你们怎么了?可是想到了什么?”
觉察到不对,陶雅雯靠上前,手缓缓在两人眼前晃动,试图唤醒二人。
“啊,没什么,就是记起了十几年前发生的一些事。不过两地相距甚远,应当没有关系。”
回过神,崔婆子勉强笑着,语焉不详之下带着点畏惧。
“又是十几年前?您说得事不会就是严禁巫蛊的原因吧?”
想起此前爷奶死活不让三叔三婶请大师,陶雅雯不禁更加好奇起来。
到底什么事,让大家这般讳莫如深?
放下刚拿出的匕首,楚禾也饶有兴趣地同其余人围坐一起。
一车大大小小,求知若渴地抬眼看向崔婆子和吴婆子。
“嗐,具体内情我也不知。但听人说事关皇上,差点儿改了朝换了代。反正结果就是朝廷下令清除巫蛊。咱们村和隔壁村的好些个神婆巫师,连带着大夫也杀了许多。”
边回忆边说着,老人脸上皱纹更深刻,像是藏满了无数悲欢故事,苍老的声音也有些不稳。
“是前朝人。咱们这开国皇帝的宝座来的不光彩。自上位以来,每年都会有暴动反乱,新帝继位那一年更甚。
不过还好有褚将军在,哦,就是如今的秦国公。当时三王之乱刚平叛此时,兵乏马疲,恰逢此时襄正教兴起 。秦国公旧伤未愈,又接着出兵清剿,那一场腥风血雨,死伤惨重。”
在众人还在猜测其中详情时,吴婆子突然开口。续说着崔婆子未曾说完的话,侃侃而谈,神色极为自然。
“您,您怎会如此清楚?”
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像没有那么感兴趣了,陶雅雯歪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看向这位往日低调内敛的老人。
不仅陶雅雯,连楚禾也好奇。
相处这么久,她也只知道吴婆子故居可能在北方。至于其他,一概不知。
宫闱禁事,寻常人连探听都是不赦死罪,更何况知道得这般清楚。
“算不上什么秘闻,不过都是公开的秘密罢了。若真的是襄正教,那咱们可得注意了。
他们主张杀戮,虽然明面上打着救苦救难的名号,背地里的阴私勾当却让人谈虎色变。”
吴婆子笑而避之言其他。
不过寥寥数语,众人对未曾谋面的对手有了些许了解,对面前谈吐不凡的老人更是刮目相看。
“这可怎么办?就怕咱们避不开,想独善其身都难。”
陶三之静静听着,越听心越沉重。
大脑飞速运转,但一时还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