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儿永远记得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。她刚做完家教,走在回学校的路上,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拦住了她。
"姐姐,我找不到妈妈了......"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,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。
林月儿蹲下身,轻轻擦去女孩脸上的泪水:"别怕,姐姐帮你找妈妈。"
她跟着小女孩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,却没注意到身后悄悄逼近的黑影。等她反应过来时,一块浸了乙醚的手帕已经捂住了她的口鼻。
再次醒来时,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土房里,手脚被麻绳捆得死死的。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蹲在她面前,嘴里喷着酒气:"花了三万块买的,以后就是老子的人了。"
林月儿拼命挣扎,换来的是更粗暴的对待。她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山村里回荡,却没有一个人来救她。
第一个月,她尝试逃跑三次。第一次还没跑出村子就被抓了回来,男人用皮带抽得她遍体鳞伤。第二次她趁着夜色逃进山里,却在深山中迷了路,被搜山的村民找到。第三次,她偷了男人的钱,想坐车逃走,却在镇上被男人的亲戚认出。
"再跑,就打断你的腿。"男人恶狠狠地警告她。
林月儿蜷缩在墙角,泪水浸湿了衣襟。她想起自己的大学生活,想起年迈的父母,想起那个骗她的小女孩......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。
一年后,她生下了女儿林凌。看着襁褓中粉嫩的小脸,林月儿死寂的心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。她开始偷偷教女儿认字、读书,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。
"凌凌,你一定要离开这里。"夜深人静时,林月儿搂着女儿轻声说,"妈妈会帮你的。"
十二年后,林凌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。林月儿知道,机会来了。
"今晚就走。"她将攒了多年的路费塞进女儿手里,"顺着山路往东走,天亮前就能到镇上。"
林凌紧紧抱住母亲:"妈,你跟我一起走!"
"不行,"林月儿摇头,"他们会发现的。你先走,妈妈随后就来。"
她看着女儿消失在夜色中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她知道,自己可能永远也走不出这座大山了。
果然,第二天一早,男人发现林凌不见了。他揪着林月儿的头发将她拖到村口的祠堂,村民们已经准备好了猪笼。
"贱人!敢放走老子的女儿!"男人一脚踹在她肚子上,"今天就让你尝尝浸猪笼的滋味!"
林月儿被塞进猪笼,抬到河边。她看着浑浊的河水,突然笑了。这十二年,她终于做对了一件事。
"凌凌,一定要好好活着......"
河水漫过头顶的那一刻,她仿佛看到了女儿灿烂的笑容。
林月儿感觉意识逐渐模糊。冰冷的河水灌进她的口鼻,窒息感让她本能地挣扎,但猪笼将她牢牢困住。
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时,一股强烈的怨恨从心底涌出。她不甘心,不甘心就这样死去,不甘心让那些伤害她的人逍遥法外!
河水突然沸腾起来,黑色的怨气从林月儿的尸体中涌出。她的眼睛猛地睁开,瞳孔变成了血红色。
"啊——"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。
岸上的村民们惊恐地看到,河水突然变成了血红色。猪笼炸裂开来,林月儿的尸体漂浮在空中,长发无风自动,身上的伤口渗出黑色的血液。
"鬼......鬼啊!"村民们四散奔逃。
林月儿缓缓飘向那个折磨了她十二年的男人。男人吓得瘫坐在地上,裤裆湿了一片。
"月......月儿......"他颤抖着说,"我错了......"
林月儿伸出苍白的手,掐住他的脖子:"错?太晚了......"
男人的脸涨得通红,眼珠凸出。林月儿轻轻一捏,他的脖子就断了,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村庄里不断发生诡异的事情。参与浸猪笼的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奇死亡:有的在睡梦中窒息而死,有的被自己的影子活活勒死,有的则发疯跳进了那条河......
林凌在大学里心神不宁。她总觉得母亲出事了,但打电话回家却总是无人接听。终于,她决定回去看看。
当她走进村庄时,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村庄里空无一人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。
"妈......"林凌颤抖着喊道。